像話。”
老龔並沒有直接離開佛殿,而是再回到辛波身上,搜了一大圈。
這很老龔,完全是賊不走空。
我沒有回答他,他佔據著我身體,我說不了話。
此外,還有一個點。
人,為什麼會灑脫?
當徹底失去一切,一切被斬斷的時候,灑脫,或許就是必然?
要麼,就是瘋癲?
我若真的喊他一聲,跪他一場。
那他還能最後悟嗎?
他是否就會被困在執念之內,認我還是茅顯君,長久的跟著我?
看似,我多了一個出陽神級別的護衛。
可實際上,我給他套了一個枷鎖。
我根本就不是茅顯君了。
我在利用他的愛子心切,我在利用前人枷鎖。
那我,還能往前走嗎?
沒有確切的經歷,我無法說出確切的答案,更不能肯定會止步於此。
而這一切都是假設,我不會,也沒有這樣做。
走出佛殿後,老龔嘴裡的嘟囔,成了一些方位上的計算。
我們經過了另外兩個佛殿,裡邊兒有貢品,是正常的水果,點心,老龔就控制著我走進去,抓著那些吃食,胡亂的往嘴裡塞著。
吃的肚子都撐了,他忽然就離開我身體,一下子恢復過來行動力,我險些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不過很快就站穩,有了食物滋養,身體是真的好多了。
“老孃子也挺怪的,按道理說,她不應該感覺到,出陽神級別的魂魄都消失了?怎麼沒回來要了你?”
“爺,以免生變,趕緊的,往東走。”老龔在我肩頭提醒著。
的確,丁芮樸也是變數。
沒了辛波作為制衡,沒了鬼道人,沒了我身上殘存的一縷高天魂魄,我怕是對付不了丁芮樸。
只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不能總靠著其他人,就算這些人是道上的必經,但總有前路無人的時候。
再出了吃貢品的佛殿,我朝著東邊兒走去。
沿途經過了不少地方,都顯得十分空寂。
眼前,忽地出現了一些人。
都是老僧。
四周沒有佛殿了,而是一塊較為平坦的空地,屹立著一座黑色的蓮塔。
這塔並不高,陽光下卻給人濃郁的死寂。
足足幾十個老僧,全部都守在塔三四十米開外。
上一次我來過這裡,地面明明是平坦的,這一次,卻瞧見一些雜亂石頭,還有一些插在地面上的骨頭。
心頭,瞬間變得十分警惕。
老龔卻瞬間沒入我身體內,再度接掌了控制權。
“老孃子還是有點兒不行哇,先生的出陽神也太沒實力了,居然上身後,只能佈置一點兒陣法自保,不能把他們全都給廢掉,那什麼鬼道茅斬,分分鐘全滅了這些老東西。”
老龔低聲絮語,顯得十分不忿:“那先生還出個屁的陽神,屍身羽化,魂魄投胎,前世庇佑今生,多好。”
自然,他聲音很小,沒有讓前邊兒的老僧聽見。
他腳步未頓,控制著我往前走去。
很快,就有老僧發現我走近,他們扭過頭來,眼眸中卻顯得虔誠而又恭敬。
老龔控制著我,發出了嘰裡咕嚕的一串話,那些老僧便興奮無比,直接跪倒下來,匍匐在地!
我心跳的很快。
用藝高人膽大,已經不能形容現在的老龔了。
都說蒙鬼,他這純屬是蒙人。
前一刻,我都沒想過這種方式。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個高大的身影,驟然出現在那群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