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強烈,吃錯火藥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這位“算命的” 身形清拔,可清拔之中,卻別有一番風華妖冷。他穿著一身藏青色的中國式長袍,黑色的長髮如夜空般幽暗,除了一些長度不太夠而垂在臉頰旁的髮絲之外,其餘均用一根與長袍同色的緞帶鬆鬆挎挎地紮在頸後,更顯得長而滑順,如同黑色的水流綿延在時空的盡頭。他轉過身來,禮貌的向我頷首,我乍見他臉,便心神恍惚,開始質疑自己剛才確認的他的性別。這是——男人?女人?我的視線迅速掃描他的前胸,噢,是男人!男人?我震驚:神啊,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男人?比我見過的任何一位美女都要美的男人!我羨慕嫉妒恨啊,你說,這讓我們女人的臉往哪裡擱?
我現在可以肯定,這個事務所是盛產美男的。想我活了二十年,在認識樂楓之前,見過的帥哥屈指可數,可進來這間名不見經傳的事務所以後,立在我面前的三位,全都秀色可餐。先不說樂楓的明眸皓齒氣宇軒昂,也不提方才那位眼鏡男的舒眉朗目翩翩雅緻,就眼前這位——
已經讓我徹底看呆在原地:旦見他光潔雋秀的容顏。他的膚色不若眼鏡男的白皙,染著一層珠潤飽滿的麥色,不過自從見了他以後,我就覺得其他帥哥再無什可看,雖然風格迥異,但這種美到近妖的重色,絕對是他人望塵莫及的。他膚質細膩無暇,下巴尖而小巧,蛾眉細黑微挑,唇線優美唇色櫻紅,再配上恰到好處的長睫秀鼻,煞是可人。如果說樂楓是英姿勃勃的濃縮,眼鏡男是丰神俊朗的典範,那這一位就再逃不脫“鮮美”二字,只可惜他始終閉著雙目,臉色淡漠,無法讓我一睹他心靈的窗戶。
我曾懷疑他是盲人,再瞧卻又不像,他不需要藉助任何東西就可以在室內行走自如,取放書本亦是準確無誤,竟似毫不受視力所限。
呆看中,只聽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夏,他帶了新人來。”
“哦,那不是正好,可以熟悉一下大家的名號嘛。”身為所長的年輕男子不依不饒的咕噥,隨即又忽然“啊”的一聲,好似想通了什麼偉大的問題,了悟的正色道,“難道是為了面子?”他自顧自得說下去,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我說小悲啊,雖然說人要皮樹要臉——阿不,是人要臉樹要皮,但你父母已經贈與你一副不錯的臉皮了,何必貪得無厭多要一分面子呢?倘若我給了你這分面子,即使是薄面,你原本厚度適中的臉皮也會變厚的,而厚臉皮總是不太好的……”
樂楓哭笑不得,他明明就什麼也沒說,他明明只是反抗了一下自己的綽號,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根據目前的發展態勢來看,他不能說他不要面子,那就任憑所長得寸進尺了,可若是說要面子他就成了厚臉皮,而這顯然也不是對的。
我憐憫的瞅了樂楓一眼,在這樣的不爛之舌面前,你還能解釋什麼?落敗下風的樂楓只能繳械投降,無奈的嘆一口氣,引我進屋。
一週前,我為著夜半鬼哭事件冒充病患住進了醫院,進而認識了這位假扮成醫生的靈異人士——樂楓。事件結束後,我們理所當然的交換了聯絡方式,畢竟,在茫茫人海中得遇同道中人,實在難得,更何況,樂楓還說要介紹他的同伴們給我認識,我自是喜不自禁,並未料到,這一場相遇就此改變了我的人生,我平淡的生活從此一去不復返,我的交際圈裡從此六界不分。
當然,這是後話了。
此刻的我,總算擺脫了閉目美人的妖顏,在事務所內的沙發上坐下。
從我所處之處的側面可以完整的看到那張線條簡潔的辦公桌後的全景。然而,當我看清楚所長屁股底下的坐具時,立刻明白了辦公桌如此碩大的作用——居然是一張古老的紅木塌!而我們的所長大人正愜意的把腳擱起在橫槓上,倚著雕花的靠背。
暈哦,這角度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