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和矢少說一聲。”白玄蟬擔心道,“畢竟是他物件,回頭別讓他以為是你把人拐走的。” “不用,已經分了。”陶夭夭委屈巴巴道,“他說讓我找到除了金錢以外想和他繼續談戀愛的第二個理由,我想到現在也沒想出來。” “想不出來就是沒有唄。”程風起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句,繼續打著哈欠回屋子裡,這幾天倒時差真是太痛苦了,對他這種晝伏夜出的動物來說白玄蟬早睡早起的規律生活簡直就是折磨,而且這裡客房的床真是太難受了。 似乎是被戳中了痛點,聽完程風起的話後陶夭夭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嚇得程風起一激靈猛地轉過身,無辜地攤手看向白玄蟬,後者也搖頭表示自己不明白,兩人面面相覷片刻後決定暫時先讓她哭會兒,轉頭各自收拾自己的行裝。 正嗅著花香的Satan聽見哭聲之後搖著尾巴走到陶夭夭身旁用鼻子蹭了蹭她,結果聞到了刺鼻的香水味和掩蓋在香水下的酒氣,嫌棄地用尾巴甩了甩她後傲嬌地跑到自己‘媽媽’身旁,見它朝自己走來,白玄蟬抱起它回屋用寵物溼巾給它擦拭踩過泥土的肉墊。 待她處理好Satan髒兮兮的肉墊和毛髮之後,拎著貓包下樓的程風起開啟包,他就知道這次搬家白玄蟬肯定會把這隻貓帶走所以順手把貓包帶了下來,果不其然剛下樓就看見了她在給這隻貓擦身。 “沒想到你竟然會真的養一隻寵物。”見她對待貓時小心翼翼的模樣兒,程風起不禁問調侃道,“曾經某些人似乎還說養寵物太麻煩麼,怎麼突然就變卦了?” “因為突然想起曾經某些人和我說過想要一個幸福的家,所以就養了一隻貓——”白玄蟬將Satan細心抱進貓包,抬起頭對上程風起揶揄的眼神,從容道,“用來練練手。” “練、練手?”程風起愣怔片刻後,將她的話放進腦子裡認真思索了兩遍,倏然不敢置通道,“老婆,你是說......” “故事總該有結局,我們也是時候要一個孩子了。” “啊——!!”聽見這番話程風起激動地原地跳起來,緊緊抱住白玄蟬大喊道,“老婆!我真是太愛你了!!” 但在他看不見的背後,白玄蟬冷漠地垂下眼眸,墨色的眼瞳中盡是絕決,她話中的重點並非後半句,而是前半句——故事總該有結局——其中的故事指得就是她和程風起的故事,總該有個結局。 夕陽的餘暉從西邊的窗子透進來,窗下佛龕宛若鍍上了一層金光,佛龕中的觀音像還是一如既往面容慈祥,蒲團上放置著手抄的《妙法蓮華經》,盤得瑩潤的小葉紫檀佛珠靜靜放置在佛經上。 供奉的香燃盡最後一段,香灰掉落在香爐中,白玄蟬遠遠地磕上眼眸,心中祈求著神明可以渡自己。 遠在另一頭的蒼竹宅邸中,陸京墨持香跪坐在佛龕前,閉上雙眼默唸著經文,隨後虔誠地向玉觀音磕長頭,將細香插進香爐。 得到喜訊後再出門的程風起心情大好,雖然院子裡的陶夭夭仍舊在抽泣,在鑑於自己心情很好的基礎上,他難得紳士地替她拎起行李箱,走在最前面帶路,白玄蟬扶起陶夭夭拉著她跟在程風起身後準備回西山。 瞧她這副模樣兒也不像是能冷靜開車的樣子,陶夭夭現在所開的車是白玄蟬上次借給矢之悼的那輛650s,為了自己車子的安全白玄蟬選擇主動給她做司機,三人在弄堂口暫別後分別坐上車趕赴西山。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