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一頭短髮,一副金絲框眼鏡穩穩地架在高鼻樑上,一臉正色,彷彿一點都不受褲子被撕壞的影響,也沒被陸知夏剛剛撞到而生氣,只是說:“看路,小心點。”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波瀾,好像是一個會行走的無情機器。
時晚身邊的霸道總裁都沒他霸道總裁的感覺,怪不得外公這麼欣賞他,要是他年紀再稍微大個一輪,那說不定就能給時晚當爸了。
譚晚?也還不錯。
那邊陸知夏都快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這邊時晚在內心演了一出大戲。
時晚站起身,過去為陸知夏解圍:“譚總,這位是我的朋友……”
“我不是!”陸知夏生怕時晚把她大名報出來了,她這輩子都不來時晚的公司了!
譚平山又怎麼會不知道陸知夏?時晚身邊的人際關係他都查過了,只是譚平山很有紳士風度,沒有說他認識陸知夏,而是自我介紹道:“譚平山,你好。”
陸知夏一直低著腦袋,不敢與譚平山正視,伸出手怯怯與對方握手。
她的視線很直接就落在了譚平山的腿上。
他的西褲被她撕成了短褲,大腿部到下面全部都光禿禿的。
陸知夏著實冤枉,剛才也沒撕的這麼狠啊!她就扯破了兩個大洞而已!
譚平山和陸知夏打完招呼後,一本正經地走到老闆椅上坐下。
時晚都有些憋不住,他不該先去換條褲子嗎?
譚平山看懂了時晚眼裡的疑惑,說:“沒帶褲子,用剪刀剪了一下,沒想到還挺難剪平的。”
陸知夏漲紅著臉,站在原地不知道是進是退。
正好王海進來,“陸小姐請坐吧!既然是時總邀請您來的,肯定也希望您能聽一聽。”
王海看向時晚。
時晚點頭,她確實是有這個意思,得給陸知夏找點事做。
陸知夏是貪玩,但她是有能力的人。
陸知夏一臉懵逼,指了指自己,她聽這些有個屁用?
但她的目光一接觸到譚平山的目光就瞬間慫了。
譚平山一本正經,攤手指向時晚身邊的位置,說:“請坐吧!”
陸知夏鼓起勇氣,目一直斜視,在時晚身邊坐下。
四人開始談事,王海在一邊記錄會議重點。
“之前你給我的那些專案,我都瞭解過了,確實不錯。你又突然叫停,是……”譚平山問。
“對不起,這件事確實是我任性。今天來就是想讓你安排手下的人重新選專案,也不是,就是同樣的專案,我要其他的公司,而不是名單上有的公司。”
時晚眼神堅定地看著譚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