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之,皇父也曾讚許,只可惜年熙身弱,皇父觀其面相只怕早夭累了維昕才做此罷。
這一晌胤禛直留年熙說了一個時辰的話才許他去見姑姑年氏。
年熙一進蘭心雅居便見他的大姑姑高臥於內榻正有一句沒一句同年興說著話,一身珍珠粉極為靚麗溫絕,容顏雖比過去更為精美氣勝,卻隱藏了某人道不出的落漠。
官禮之後年熙才道:“侄兒年熙給二姑姑請安。父親也使了侄兒相問二姑姑身體可好,可有所需,但凡二姑姑心喜心儀、世間有的直管說與侄兒,父親定是要為二姑姑送來的,望二姑姑心悅身好,父親與家中之人才能安好。“
那年素堯見年熙來了,一句話不多,到此時聽年熙之話,冷哼了一聲,言道:“原來你父親還會想起我這個妹子,到讓我吃驚了。我以為,他早已一心權欲眼裡裝不下家恩,心裡容不得主子。”
這年氏一門也真是各個人物,只年素堯此一番話一時可見她於年家受寵頂極,又何常不是真性情真。
年熙雖耳中有聞其父不只奉雍親王為主,背地裡還廣結皇子以求路路為贏,只是這種事他做兒子的雖然不恥、以為不忠,可畢竟不能言道其父什麼,這一會聽姑姑情緒不掩地發作出來,到有些微痛
124、第一百二十二章 夏風紫星年復來 。。。
快,心裡更是高看這位二姑姑。
“哼,那家書我已長期不寫,你若要寫,直把我今日與你說的話一字不差地告知他去。為人當記一個忠字,便是他不記我這個妹妹是雍王府的側福晉也當做那識主子的狗,不要到最後一場失名白得了一份後世罵名,反叫年家上下也跟著失了臉面。”
年素堯雖身在皇家內院卻自可同理年家於京中勢力,她知悉年熙之父暗裡廣結“孽”緣之舉年熙並不意外。他這個姑姑前半生一事不管、後半生汲汲與事反到叫他為此好奇。
年熙與年素堯侄姑不過相差五歲,其後相處數月雖不曾見王爺待他姑姑有如何體貼與人有異卻也見王爺偶時到姑姑房中小坐、進食,直到某次晚席散去……
“為什麼……為什麼我年素堯比不過一個一無是處的奴才?……他若愛吃,我便學了就是……他若喜傻,我便裝了就是……可為什麼我一心為他卻偏偏比不得一個下作的寡婦?……”
年熙使人侍侯了年氏入睡,自與年興踏月而歸。
“大哥,只聽二姑姑在年家何其驕傲,卻原來也會爭風吃醋。”年興見大哥年熙只是看了他一眼並不曾止話,便續道,“不過確也是她眼濁了,當年一時好心收留那寡婦卻不想反便宜了之。”他見四下無人,壓低了聲道,“聽說那寡婦在王府裡很得王爺喜愛,年前皇上還親許了只要生下一兒半女便抬為庶福晉呢。”
年熙向來不問內院之事,他姑侄二人皆身弱向來分開來養,此時聽年興提及不由想起月前於紫滕樹下見之的“格格”,心裡有疑,便問出了口。
“正是香紅雨裡如今名叫夏桃的格格,聽說長得極為普通。也莫怪二姑姑不平……”年興還在說著什麼,只是年熙猶自沉思。
復幾日他去香紅雨面見,王爺卻不在屋內避熱。一時女子嘻笑聲由殿後傳來,他由支窗後望,果真見王爺立在紫滕之下,盯著面前的“格格”極是神情松愉。旦見那夏格格正與一奴婢蹲於木盆邊一同替狗兒們洗澡,院子裡的人不少,院子裡的狗更是不少,一時間在狗兒甩水、追戲間“哈哈” “汪汪”之聲亂作一團。
年熙記憶裡的王爺嚴肅緊迫,從沒有須臾閒時暇空。此時見其情景由不得他不感慨。
聰明人往往不快樂。快樂往往生源糊塗。他,他的父親、他的二姑姑、王爺哪一個不是天下絕頂聰明之人?可惜,生不識樂。二姑姑定是真的喜歡王爺才會低下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