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東,你可是從來不生病的人。當初在西海的時候,你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都咬牙抗過來了,這次怎麼突然就病的這樣嚴重?”
楊歡也放下茶杯問道:“我記得當年陸伯父和陸伯母遇難的時候,你都沒有倒下,這次怎麼就扛不住了?”
陸震東放下茶杯,淺笑著說道:“一直都是咬牙扛著,突然間就扛不住了。不過想想還有那麼多事情放不下,就又咬著牙抗了起來。”他的語氣平靜,略帶些自嘲,似乎在調侃著這次生病。
楊歡雖出身軍武世家,可是心思卻特別細膩,他沒有錯過陸震東那平靜的面色下,那不易察覺的苦澀。抬手拍拍他的肩頭說道:“我們相識這麼多年,許多話都不用多說。有什麼事也別一個人抗著,招呼一聲,兄弟隨時站在你身邊。”
“嗯?怎麼回事?”柳澄放下茶杯,急忙吞嚥下嘴裡的點心,“震東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難怪你突然間病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們說的?我們‘京城雙煞’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說著,用力揮舞著拳頭。
“你們說的話我可都聽到了,等我離京後,京城裡的事情你們可要替我看著點。”陸震東笑著說道,藏在袖子下面的手,輕柔地摩挲著手裡的荷包。
“這個沒問題!”柳澄拍著胸脯保證道。
“震東要離開京城?你可是剛回來不久呀,怎麼就又要走了呢?”楊歡詫異地問道。
“咦?對呀,你上次不是說要在京城定居了嗎?”柳澄也反映過來,頗為不捨地問道,隨即,面露狠色,低聲問道,“可是因為他們家逼得?”他指著西府問道,“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小爺我讓他們怎麼吃進去就怎麼吐出來,甚至吐得更多。”他把胸脯拍地啪啪直響,以表示決心之堅定。
“呵呵!”陸震東好笑地搖搖頭,“怎麼可能?我要是能被他們逼得遠走他鄉的話,如今也不能和你們坐在一起喝茶了。當初早就被你們逼得投井自殺了。”
“哈哈哈!”柳澄放聲大笑,“倒是我想左了,震東的智謀收拾他們可是小菜一碟。”
“呵呵。”楊歡也笑了,“提起當年的事情,歷歷在目,彷彿只是發生在昨日一般。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些懷念吶!”
“可不是嗎?”柳澄說道,“我尤其懷念西海的那些日子。我們三個人誰也不服誰,剿匪的時候都衝在前面,可又能替對方擋掉背後的刀劍,也可以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對方。”
“所以說,我們這是過硬的交情。不管誰有事情都不要悶聲自己扛著,說出來,大家一起商討著。暗地不行,就來明的,直接滅了他。”楊歡豪氣地說道,眼睛直盯著陸震東。
“呵呵,這話倒像是柳澄的口氣,沒有想到卻從你嘴裡說出來了。”陸震東笑著說道。
“就是,他總是喜歡跟我學,真拿他沒有辦法。”柳澄得意洋洋又無可奈何地搖頭晃腦地說道。
“等我在江州,一切都安頓好以後,你們有時間就到江州找我。我們一起把酒言歡,秉燭夜談。”一陣閒聊之後,陸震東說道。
“震東是要去江州啊?”楊歡說道,“那裡水路、陸路都發達,是個經商的好地方。那你是要把陸家的產業都搬到江州嗎?”
“這個我還沒有想過。不過,京城這塊兒我是不會放手的,收回來是早晚的事情。”陸震東解釋道。
“對,先讓他們蹦幾天,慢慢地收拾他們。”柳澄揚聲贊同道,“只是震東就打算這樣經商下去嗎?當年,我們從西海回來的時候,那位爺可是派人給你送了塊玉牌的,只要你手持玉牌去找他。有了一官半職,不但陸家那些雜碎不敢造次,以你的智計,陸伯伯他們蔭封也是早晚的事情。”
“入朝為官的事情我考慮過,只是當下卻不是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