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個大早,怕是還有事吧!”
徐清正怕沒人問他幹什麼去呢,笑道:“啊!當年若不是李英瓊師姐,恐怕我也沒機會在師父門下修煉。我這不上山也有一年了,還沒說過去看望一下,今天就想過去看看李師姐。”
林鶴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哈!這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師弟竟還認識長房的李英瓊師姐呢!正好我也要下山辦事,你還不能御劍便載你一程。”
徐清一愣,心道:“好麼!本來還想在外頭轉悠一圈意思意思就得了,這還得真上太元洞去一趟。”但林鶴也是一番好意,更不好拒絕,笑道:“如此最好,謝謝六師兄了。”
二人同去用了早飯,便啟程而去,雖然林鶴的飛劍品質一般,但另外在一個人也不成問題。三百多里對飛劍來說不過是一蹴而就,須臾間就到了太元洞外邊。
其實太元洞說是‘洞’,但實際上和碧筠院一樣,也是一處極大的院子。齊漱溟夫婦和他們坐下弟子,裡裡外外數百口子人都住在這裡。只有後院最裡面有一處直通後山的靈穴才是真正的太元洞。
林鶴還另外有事,將徐清放在距離太元洞三百丈之外的地方,便向山門外去了,也不知又被醉道人派去哪裡買酒去了。
徐清遙遙望著太元洞,心道:“本來是不想來的,不過既然都已經到這了,不若就先過去看看英瓊出關沒有。若是還沒我便就此回去,若是出關了倒要多多交往,培養培養感情,日後有了好處可別忘了我。”
徐清緩步走向太元洞的大門,遠遠就看見一個高大的朱漆大門,鑲嵌著六十四個金色的門釘。門上面掛著一面金字大匾,楷書寫著‘太元洞’三個顏體大字,沒有落款多半就是齊漱溟的手筆。大門沒關,而且看地上並無常年開關的痕跡,多半晚上也是不關門的。大門裡面也沒有傳統建築應該有的影壁牆,直接就能看見裡面的園子。
中庭是能有十五六丈方圓的大園子,中間有亂石堆砌的假山,雖然山峰不高,但勝在層巒疊嶂,奇絕聲勢,零落的竹子花木點綴其上更有別致的志趣。假山旁是一片雜形的池塘,水是從西邊院外引進來的活水,將假山半擁在懷中,池邊是高低錯置的石岸。清澈的池子裡面還能看見成群的花色錦鯉,卻不知活了多少年,有些鯉魚竟有三尺長!悠閒遊弋其間,閒散淡逸那感覺逍遙極了。
水池邊的灌木旁,有個年紀不大的童子拿著一柄青巍巍的寶劍,正在修剪枝葉。手上還捧著一本書冊,多半是某人事先畫好的圖樣,讓他照樣修建的。那童子背後是一棟極老舊的石屋,幾乎被古老的藤蘿給爬滿了,盤曲嶙峋的之感錯落而行,青藤綠葉也有寫意畫的風骨。
再往裡面便被一道迴廊攔住,已看不見過去的景色了。
第二十八回 鋼琴
徐清到了太元洞大門前,對一個守門童子一抱拳,道:“這位師弟,我是碧筠院弟子徐清,今日前來拜訪李英瓊師姐,不知她可在洞府?”
那守門童子一聽是找李英瓊的,趕緊應道:“原來是徐師兄,李師姐正在早課,用不多時便散了,你若無事我便引師兄花廳等待一會如何?”
徐清點頭道:“如此也好,有勞師弟。”
徐清跟著那道童沿著一條迴廊前行,不一會就到了一個清淨的院落。院中地上鋪的竟然都是景德鎮專供京城王府的青花瓷磚,院子正中是一顆極高大的鐵樹,不知已生長了多少年。後面便是待客的花廳。也許是因為來此拜訪的都是些同門師兄弟,花廳設計的十分隨意,彷彿尋常大戶人家後宅娛樂的暖閣,只是面積擴大了數倍。沒有擺的規規矩矩的太師椅,只有相對兩面的短炕,錦緞的褥子,中間擺著小炕桌,上面還有一局殘棋未曾收拾。
那童子道:“徐師兄就在這等會,下了早課李師姐便會先上這來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