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鬧著上桌用茶。南調還在那邊怒其不爭的嘮叨:“可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咱還沒出更損的呢,她反倒自個兒先跑出來等不及要跟人家走了。”
韓奇無聲的揚著嘴角來到安小離身邊,輕輕的撫上她的手背,“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難道以前我就醜的不能見人了?”安小離抿嘴一笑,故意打趣他。
韓奇撓了撓後腦勺,傻樂著:“不是,今天特別的漂亮。”
有眼尖的群眾看到這對新人窩在旁邊說悄悄話,忍不住調笑他們:“新郎新娘幹嘛呢,以後有你們恩愛膩味的時候,還不快過來坐。”
整個上午的時間幾乎都在路上和孃家耽擱了,等大隊人馬趕到菀茗軒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了,一行人簡單的吃過酒店安排的午餐便開始商量晚宴開始之前這段時間該怎麼打發。一對新人自然是要時刻候著準備迎接客人,而伴郎團和伴娘團的人則開始三個一組五個一群的湊份子爬上了牌桌。等安小離換好一身中式旗袍出來,臨時被拉上陣的官優優已經輸得慘不忍睹了,這一桌另外三個都是她們舊時的同學,哪一個是吃素的,先不論久諳牌道的南調,單是小狐狸許家樂和金算盤溫皖就已經是天下無敵了。安小離拉開官優優,親自上陣,幾盤廝殺下來,很快挽回了之前的敗局,雖然沒贏,但剛剛輸的也算是撈回來十之八九。安小離穿著薄薄的一件旗袍,雖然外面罩了件長款羽絨服,但還是有寒氣從四面八方鑽空湧進來,她剛走出來時倒不覺得有什麼,此刻坐久了便感覺到腿肚子冷的直抽筋,乾脆把牌局還給官優優,自己準備跑去裡間取暖。其他三人見她離場,正求之不得呢,就差起身歡送了。
期間安向陽發了簡訊過來,安小離看了心裡面頓時有些不安。
“馬富強的配偶和《開眼看法》的記者聯合到了一起,今天早上的頭條就是說你和駱氏狼狽為奸,欺壓貧苦百姓。律所門口現在已經被記者圍了一圈,我們可能要處理完這些事情才能赴宴。你不用急,安心結婚,我會處理好的。
安向陽”
有安向陽在,事情不至於太棘手,安小離吊起來的心立刻放下三分。誰知剛走到換衣間門口,就聽到一男一女壓低聲音在對話,隔著門偷聽是很不道德的,安小離本不想這麼幹,但還是駐了足,因為她很清楚的可以分辨出其中一個的聲音屬於那個不久之後要和她進入禮堂的人。
女人隱約的啜泣刺耳傳了過來,男人一直在說著什麼,安慰又或是解釋,這都不重要了,安小離深吸了一口氣,鎮靜的敲了敲門。很快門後一陣凌亂慌忙,過了一會兒來開門的果然是韓奇。安小離越過他的身體間隙看到了那個站在韓奇身後眼圈微紅的女人,很熟悉的面孔,是韓奇檢察院的同事。安小離拉緊了身上的羽絨服,說道:“外面太冷了,我想進來坐會兒的,沒想到還有客人這麼早來的。你們在這兒聊什麼呀,還不請人家去大廳裡坐坐,他們正嚷嚷著三缺一呢。”她笑容得體,看不出任何多餘的心緒。她在腦海中思索了很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同事”好像叫蘇沛怡。
蘇沛怡只是匆匆掃過她一眼,連一句問候都沒有便徑直走了出去。說到家教方面,安小離發現自己還真是佼佼者。她心裡冷笑一聲,不再多言,做了個請韓奇出去的動作。韓奇的焦急真的很難藏住,他很想追出去看看蘇沛怡到底怎麼樣了,但又急於組織語言想要跟安小離解釋。安小離看了都替他難受,息事寧人道:“你不用說什麼,我相信你。畢竟就算你真的和她有什麼,也不至於傻到躲在我們婚宴的後臺等著我來拆穿。”但若說他們之間真的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她也不會相信。今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她明白婚姻的維持不光光是愛情,還有包容和體諒。
她自信她可以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韓奇遞給她一個感激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