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還是很真誠的,起碼我是這麼感覺的。他之所以答應讓我留著欣賞,我看不是你說的籠絡,或者利用,是因為把我當朋友。不然以他的本事,光賭石賣原料就夠賺了,何必還要和我合作?”
“賭石賣原料,只能賺錢。和我們鄭家合作,打造的是他在業界的影響力!”鄭高義一字一句說道。
鄭武皺眉良久,最後輕輕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
鄭高義看了一眼鄭武,“既然這樣,那先切出來再說吧,光憑一雙眼睛就能看穿石皮,我還是不太相信。”
鄭武沒說話,只是看了看鄭高義,猜不透老爺子在想什麼,心中卻感到了一絲不妙。
而此時的酒店裡,唐易和文佳正站在文佳房間的陽臺上,也正聊著呢。唐易點了一支菸。
“我說,你不回去卿卿我我,跑到我這裡來抽菸,合著不想用二手菸毒害你老婆,就來毒害兄弟?”
“誰讓你這個房間有陽臺呢!酒店有陽臺,不抽菸才怪。”唐易說完,自己也不想繼續插科打諢了,“說真的,你覺得鄭武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從面相上來看,很長壽。”文佳不冷不熱說了一句,“不過他不露痕跡地除掉了輝叔,雖然間接是幫了我們,但是此人心機之深,的確令人有點兒發寒。”
唐易點點頭,“他和鄭武不太一樣,鄭武也有商人的狡獪,但是,骨子裡的仗義也很濃烈。”
“和鄭武打交道,避開他老爹就是了。賺錢的事兒,他也不會推擋。”文佳揉了揉額頭,“你想在古玩這個大江湖幹成事,就別想當什麼正人君子,哪有那麼容易?這點兒事兒算什麼,東京史料館這個心頭大患應該先除掉。“
“除掉是不可能,能趕出華夏就燒高香了。”唐易搖了搖頭,“這半年多,發生的事兒太多了,有時候我都分不清,我究竟是誰。”
“嗯?難不成你原來是個癟三?”文佳哧哧發笑。
“不是,我只是覺得自己改變了很多。”唐易知道自己一時失言,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融合了龜甲的靈力和唐掌門的鑑寶神識。
“如果你覺得鄭高義這個人不好揣度,咱們就早點兒離開。”文佳又道。
唐易又搖了搖頭,“那批原石預計明天就該到了,我最擔心的是那顆碧眼紫瞳,交給鄭武欣賞我一點兒都不擔心,但是見了鄭高義,我越想越覺得有點兒懸。”
“你是說鄭高義會見了起意?”
“如果只是一塊龍石種,或許還不會,但是碧眼紫瞳這樣從未出現的孤品翡翠,就不僅僅是經濟價值了!”
文佳盯著唐易的眼睛看了看,“看來,你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只不過還在猶豫,不願意欺騙鄭武。”
唐易也盯著文佳的眼睛看了看,“我有時候很奇怪,你聰明絕頂,身負玄門奇術,不缺錢,不怕事兒,活得逍遙自在,你跟著我攪和這些事兒,在t國還差點兒掛了,究竟是為什麼?不要說咱倆是兄弟,這只是一方面。”
“那你是為了什麼?”文佳反問。
“我已經給你說了,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什麼要幹這些。原本我的理想,是畢業後考個公務員或者事業單位,家裡也不缺錢,就這麼樂呵呵地混日子。不過家裡突然出了事兒,我稀裡糊塗就走到這一步了。”
“你不是稀裡糊塗,這是你的命。”文佳拍著陽臺的護欄走了幾步,“我實話告訴你,在遇到你之前,我是想像你說的那樣,活得逍遙自在。不過,我特別討厭倭國人,一開始,我是看你有那麼點兒民族氣節。接觸久了,我發現,幫助你,其實也是我的命!”
這兩人說了一通,卻又好似什麼都沒說。
什麼是命?他們難道是認命的人?
唐易掐了一支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