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來幹什麼?”青謹瞥了一眼滿臉厭惡之色的玄彬,毫不客氣地打掉玄彬扒在自己肩頭的大手道。
玄彬毫不在意被某人推開,嘴巴一咧,眼神瞬間變得十分鄙夷:“哎呀,我說你們是不是這些人難道伙食太好吃壞了腦子,我家主子不是說了嗎,是來砸門的!”
玄彬話音剛落,他家主子彷彿是與之十分默契似的,大步流星地上前,二話不說抬起手,寬大的衣袖在半空中滑翔成一個優雅的弧度,就這麼輕輕一拍,寬厚的朱門竟就這麼應聲而開。
龍嚴拓看似漫不經心,動作緩慢,實則青謹根本沒有時間去阻攔,再加之自己也有放縱的想法,只得故作哀嘆,以手掩面,彷彿在下一刻,這院中的人都會慘不忍睹。
然而他等了許久,也沒聽到有任何動靜傳出,慢慢放下手偏過頭看去,龍嚴拓踏進的那扇高大普華的朱門,彷彿是一顆投進大海的石頭,除卻進入之際那一瞬間的漣漪之外,又恢復了古井無波得樣子。
門外的人面面相覷,除卻跪地的小黑,紛紛伸著頭小心翼翼地上前,卻在彙集在門前兩指之際,那敞開的朱門“碰”地一聲合上,隔絕了裡間與外間的一切,撞落掉了高且寬的門頭上厚厚的積塵,瞬間讓那幾人碰了一鼻子的灰,卻再不敢前進分毫。一吻沉歡:女人,誘你成癮
寬闊樸素的大殿內,一片死寂,無燈無燭,門窗緊閉,室內黯然,僅有縷縷銀輝透過窗縫中瀉出,卻反而襯得整個大殿更加黯淡無光,一如主人此刻的心情。
龍嚴拓剛一進門,身形便微微頓了頓,嘴邊笑意不減,但卻彷彿有一種無邊的疼痛漫過眼底,似在靜心寧聽這一刻殿中的靜謐,又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躊躇片刻之後,漫不經心坐在靠窗的軟榻,斂眸垂首,細細撫摸著袖口處細密的龍紋,許久未動。
屏風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斜靠在榻上默然不語的人的耳中,彷彿變作了心口上一堆密密麻麻的螻蟻,在那裡細細撕咬,雖不疼痛,但卻酥麻難忍,使人急欲除之而後快。
但這人本非常人,自然忍得常人所不能忍,然而他忍得,他卻不認為裡面的人應該這樣一直下去,這不是她,他急欲看到往昔那個會譏誚會耍滑會算計會惱怒會調笑的女子,急不可耐。
所以,在兩刻鐘之後,他毫不猶豫地起身轉向屏風之後,精準地在黯淡無光的一角將蜷縮在一團的瘦弱身影拉起,卻意外沒有受到來自手中人的掙扎,讓他的心,瞬間又深沉了幾分。
感覺到柔若無骨的女子毫無生氣,龍延拓在心疼的同時瞬間怒氣上湧,一把將玉瀟然扯近,聲音低沉:“你在這裡黯然傷神,你可知殿外有人言笑晏晏,吳儂軟語,郎情妾意?”
這就是龍延拓,精確狠辣決絕,一針見血,哪怕將人傷得體無完膚,他也一定會讓你活過來。
手中那人渾身一顫,卻依舊低著頭倔強不肯開口。
龍延拓看著有了反應的玉瀟然,眼中一喜,卻在下一瞬間因手背處灼熱的觸感而讓剛剛蔓延的喜色凝結,他狹長的媚眼低斂,眼中諱莫如深,看見滴滴透明的液體在自己的手背處滾動,衍生出一朵朵動人心魂的水花,清雅卻又悽然。
剎那間炙熱灼膚。
卻又在剎那間冰涼刺骨。
異樣的觸感彷彿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插入了他的心臟,瞬間讓那裡鮮血淋漓,但是他的聲音卻依舊決絕狠辣:“你猜我來的時候看到了什麼,桂香樹下,清池岸邊,容王殿下高貴清雅如溫玉,思彤公主國色天香似牡丹,一個席地而坐撫一曲鳳求凰,一個翩翩起舞靈動如一隻蝴蝶,嘖嘖,真真是天作之合無比登對……”
“夠了!”玉瀟然聲音嘶啞低沉,打斷了龍延拓的話。
龍延拓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