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與威脅。
“宋曉晗,你跟過的男人無數,你是哪兒來的自信在我面前指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你所說的你的兒子是我的?”他的孩子只有顧橙一個,他的血脈就算從她嘴巴里說出來他都覺得玷汙。
“幾年不見,你還真是膽子見長。”唐驍珵目光從宋越低垂的臉上撇過,從上往下看,竟然覺得有點眼熟。
“跟過的男人無數?呵,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傷人。”宋曉晗這麼說著,卻若無其事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宋越垂著的腦袋越埋越低,一雙小手放在腿上,手指不自覺得顫抖了兩下。
“難道你還要說自己是多貞潔嗎?”
宋曉晗畫著煙燻濃妝的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貞潔?你當初要不是把我逼得走投無路,我的確是會很貞潔。”
那樣她一生中就只有唐驍珵一個男人,那樣夠貞潔了吧?
“你自己毀了自己的路,我何必手下留情給你開路?”
“嗯,”宋曉晗點點頭,一雙眼睛看著他,“唐驍珵果然還是夠狠。”
“所以你還是不承認越兒嗎?”宋曉晗問。
“你覺得我有理由承認他?”唐驍珵反問,冷漠直達眼底。
宋曉晗自問十年前這個男人看著她的時候,眼裡尚有有憐惜,而今,郎心似鐵,是有這麼一句說法吧。呵,十年,十年前他恨不得將她粉身碎骨,十年後,他依舊視她為眼中釘。而她,十年,也足夠她從裡裡外外的改變了。
第一個五年,她悔不當初,執迷的想要再次靠近他,她親手將自己送進了改變她一生的地方,將她變得骯髒不堪的地方。第二個五年,他心裡記著領完一個女人,而她繼續的腐爛,從裡到外,散發著發酵般的臭味。
他只認那個女人的孩子,把她的孩子當做寶,她的孩子還不如路邊的乞丐入他的眼。
宋曉晗笑得極為燦爛,甚至有些病態的笑容,扭曲,迷茫。
“你說要是我明天將宋越的存在告知整個a市,說出他是你兒子的事情,回事什麼樣的局面呢?”宋曉晗撐著腦袋,似乎正在想象那畫面,“顧心情知道了,她又會怎麼辦呢?”
唐驍珵聲音驟冷,“你在威脅我?”
“你姑且可以這麼認為。”
“我不認為,過了五年突然出現,又這麼大費周章的收購了寧氏,現在跟我面對面坐著,只是威脅我認你兒子。”
“誰說人只為一個目的活著,但是他是你的兒子,無論你信不信。”
“我不信,你能拿我怎麼樣?”唐驍珵伸出長臂,捏住宋越的下巴,逼著他抬起頭來,“這張臉的跟我的相似度……零。”
唐驍珵手一鬆,宋越的下巴被放開,他埋著頭,將頭埋得更低。
“宋曉晗,你少跟我耍手段,到時候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曉晗算是知道他的意思了,他不承認宋越,並且最後一句就是在威脅她,要是她敢讓顧心情知道了這件事,他定饒不了她。
可是怎麼辦,她現在什麼也不怕了。
唐驍珵起身離開,咖啡一口都沒喝。留下笑得扭曲,幾乎快要捏碎杯子的宋曉晗,和埋頭沉默的宋越。
宋曉晗有些厭煩的看了宋越一眼,“我是怎麼跟你說?見了爸爸要笑,別擺出一副傻子的樣子。”
宋越抬起頭,直直的看向她的眼睛,沒有一絲的畏懼,無聲的控訴自己的不滿,一雙如星般晶亮的眼裡充滿了控訴,似乎在說:“為什麼要把我當成你達成目的的工具!”
“你瞪什麼瞪?”宋曉晗惱怒的低吼,將咖啡杯往桌上使勁一放,溫熱的液體濺在桌上,也有幾滴濺在了宋越的手上可和褲子上,他默不作聲的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汙漬,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