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一大股生理水的味道,刺鼻得很,她很不習慣,而且又沒什麼重傷,只是皮面傷而已。擦藥就會好。所以顧心情跟著唐驍珵一起出了院。
顧心情的腳恢復知覺後一直腫痛,幸好那傷沒有傷及骨頭,經過一晚上,只是消了點腫,痛楚還是沒有下降,腳一沾地就鑽心的疼。
她看著床邊的輪椅,坐了上去。
唐驍珵換上自己的衣服後,過來她的病房,顧心情也換好了衣服,墨綠色的大衣將身子裹得密不透風,她身形纖細,這樣看著也沒有冬天穿太厚顯出來的臃腫感。
唐驍珵看她有些不情願的擺弄著輪椅,於是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
“你幹什?”顧心情推著他的肩膀,“我做輪椅,你推著我就好,你別忘了你背上還有傷。”
唐驍珵冷哼一聲,依舊沒把那不痛不癢的傷放在心上,擦了藥之後只要用力壓傷,一點都沒問題。他一直覺得顧心情小題大做來著。
唐驍珵固執得很,顧心情也拗不過他,只能任由他抱著。
今天顧心情給顧橙的幼兒園請了假,所以跟著他們一起回家。
顧橙看著無視了自己秀恩愛的雙親,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回到家,顧心情受傷,家務之類的暫時不能做,考唐驍珵跟靠顧橙基本沒有區別,所以她在家政服務中心找了臨時家政,每天固定的時間來打掃衛生和做飯就行。
顧心情和唐驍珵都不喜歡有陌生人在自己家裡轉悠,之前唐驍珵一個人住的時候全是讓手下找家政在他去公司的時候打掃衛生,做完便走。
回來的這天中午,唐驍珵吃完飯去了趟書房。
他坐在真皮沙發上往後仰著,撥通一個號碼。
沒一會兒,一道性/感的女聲從電話那邊傳來,性感的英式口音,用英語笑說道:“凌晨好啊,唐少。”
“說人話。”唐驍珵疊著腿,冷不丁的說道。
那人無所謂的切了一聲,“好吧,凌晨好啊我親愛的表哥。”
唐驍珵隨意的拿起書架上一把擺設的瑞士軍刀,咔咔的開關著。
“你在哪兒?”唐驍珵語氣不似平常那般冷硬。
“維也納。”
“唐雙,你什麼時候也會去那麼有情調的地方了?”唐驍珵嘴角抬起,清淺的笑容似有似無的掛在嘴角。
“嘖嘖,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來培養情調不行嗎?”唐雙假笑兩聲,“話說我你覺得我很沒情調嗎?比起你和克勞斯這種屬性就簡單粗暴四個字的貨色,我就不說我自己的好了。”
唐驍珵抬了抬眉毛,看著自己的手錶,中午十二點過,頓時輕嘲一笑,“你半夜三點過在維也納大廳一個人培養情調嗎?”
此時的維也納,夜幕籠罩著整個城市,昏黃的路燈在寂靜的夜幕下顯得極為昏黃,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偶爾一輛車劃過夜晚的寧靜。
一名女子一身黑色的風衣,裡面一條紅色的緊身裙,胸前的性/感若隱若現,一頂紅色的大帽子,帽簷搭下來遮住了她半張臉,一張紅唇在電梯燈光的籠罩下妖嬈無雙。
她看著電梯裡自己模糊的身影,嘴角挑起一抹高高的弧度,抬起手沾了沾自己線條完美的下巴,白皙的指尖瞬間染上了奪目的紅色,一滴猩紅的液體,與口紅的顏色相差無異。
她唇角的笑越發妖嬈。
唐雙漸漸太高了頭顱,一雙天藍色的眼睛絕美無雙,一眨眼,風情萬種。
電梯一開,她踩著大紅色的恨天高走出去,清脆的噠噠聲在此時空蕩的大廳裡響起。
她手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