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這樣……
五年前,唐驍珵怎麼說也是那麼愛心情,怎麼會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她站著沒有動,皺著的眉頭擠出幾天很淺的溝,然後逐漸加深。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突然一道聲音打斷她,沉浸在思考中的蔚藍一驚,差點叫出來,蹙眉看了盛揚歌一眼,“嚇死我了。”
“我怎麼叫一下你就嚇著你了?你在想什麼?”
蔚藍整理好表情後,對上他的眼顯得有些淡漠,“沒什麼。”
“你這麼晚又來做什麼?”蔚藍反問他。
“我找唐少有點事。”但是他沒有說具體什麼事。
“嗯,”蔚藍答了一聲,語氣還是淡淡,就像和他之間只是出現在同學婚禮上勉強能打一聲招呼,關係不熟的同學似的。
黑色的長卷發搭在肩上,她半低著頭沉默著,身上就少了一種平時的尖銳,看起來整個人的氣質都溫雅了。
或許是她累了,不想再一見面就無限期的吵下去,而且,蔚藍現在一想到,盛揚旭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著他讓出盛世,她心裡就堵得慌,畢竟是為了她和心情。
她也無法在想以前那樣挑起針鋒相對的氣氛。
她答道:“你還是明天來找他吧,他們一家三口玩著呢,你進去破壞氣氛。”
盛揚歌不似唐驍珵那般凌厲,走路都帶著冷空氣的那種。整個人氣質更溫和些,但是畢竟是混商界的人,手段當然不會低,心也不會軟。不然怎麼會在五年前那樣年輕的年紀,親手將自己的長兄逼出了盛世。
他穿著黑色修身的大衣,背影高大頎長。
原本沒什麼情緒的臉上,因為蔚藍對他明顯緩和了些的語氣,展露了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蔚藍徑直往前走著,他在後面跟了上去。
“要不要我送你?”盛揚歌問。
“不用,我開了車。”蔚藍撥了撥往前跑的頭髮,走到電梯前,按了鍵。
蔚藍昨天也收了一點輕傷,但是不嚴重,手背上有幾塊被吊燈掉下來時的碎片弄出的傷口。
盛揚歌一時沒有了話題,因為蔚藍的沉默,之前的見面她總是像刺蝟一般披著一層尖銳的盔甲,輕易的便能激怒他,他不是易怒,易情緒化的人,但是面對她時,他總是控制不住就要爆發的情緒……
而此時,她沉默了,他一時也無措了。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如藤蔓爬上各自的身體,漸漸收緊,讓人有些窒息。
“唐少很幸福。”盛揚歌說。
蔚藍默,“是嗎?”這就是幸福,可她卻覺得不安,身為局外人的不安,總覺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盛揚歌動了動喉嚨,“要是我們的孩子還在,或許我們也能這麼幸福。”
103。殺人也是一種情調
孩子?
呵,蔚藍心裡突然覺得空落落的,空得無法形容。
再也沒有盛揚歌以前在她耳邊提起孩子時候的憤怒嘲諷還有恨。
這件她甚至沒有勇氣再親口告訴別人的事,在他說起時,突然就將她曾經有過孩子這件事已經徹底從她的骨髓裡剔除,沒有疼痛,沒有遺憾,只有虛無的空蕩感在灼燒心肺。
“孩子?”蔚藍目光始終停留在變換的樓層上。
盛揚歌一滯,他沒想到她竟是這樣平淡的語氣,他寧願她罵他也好,恨他也好,她這樣的平靜,會讓他覺得他唯一能喚回她對他哪怕一點眷念的籌碼都已失去。
她轉過頭,目光淡淡,如同她此時的語氣和神色般,被畫上能與空氣融為一體的透明色彩,幾乎無法觸控到她一絲一毫的感情。
“盛揚歌,我覺得現在說這些事沒有意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