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淺顯易懂的意思都看不明白。我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很是誠懇地答道:“這是問候的手勢。”
楊嚴顯然不信:“問候?”
我點頭:“問候的,聽說過諸葛亮和曹操嗎?”
楊嚴想了一想,問道:“聽說以前有個窮酸秀才寫過一本書叫《三國》的,講幾個國家征戰的事,這倆是裡面的人物吧?”
錯不了了!這一定是位穿越的先驅者剽竊了前世的文字來養家餬口呢。既然知道,那就好說了。
我一本正經地點頭說:“你可能沒看過,我看過,諸葛亮和曹操都是裡面的大英雄,受萬人仰慕的。”
楊嚴聽奇了,問:“他倆用這手勢打招呼?”
我強忍著笑,繃著臉上的麵皮,說道:“啊,不,是這麼回事,諸葛軍師吧,是個極好禮的人,雖然和曹操是敵對陣營的,可每次戰場相逢都是先禮後兵。偏偏曹操又是個大孝子,所以諸葛軍師就經常問一下曹操老母的身體。你也知道,戰場上兩軍主帥離得又遠,大聲喊話也未必聽得道,所以諸葛軍師便想了這麼個主意,遠遠地衝曹操比一比問候的手勢,反正就這麼個意思,叫他明白了就好。”
我這段話講得極溜,連個磕都沒打,要的就是已快取勝!直到說完了,楊嚴哪裡還沒醒過味來,只有些驚訝地問道:“還有這種事?”
茅廁君卻是已沉下臉來,冷聲道:“行了,楊嚴!你先出去,我有話問她。”
楊嚴見茅廁君突然沉了臉,不敢再多說,忙就帶上門出去了。
艙中只剩下了我和茅廁君兩個,茅廁君不說話,只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裡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咬人的狗不叫!
不行!越是這樣的狗也得加倍提防,省的叫他冷不防地咬你一口。
正這樣想著,突然聽茅廁君淡淡問道:“要什麼條件你才會說出真話?”
我垂下眼皮,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身上嶄新的鵝黃色綢衫,問:“我身上的手令呢?”
茅廁君稍一沉默,答道:“已經被水浸得模糊了,扔了。”
我暗罵齊晟太過狡猾,這一準是早就算計好了的,所以才會那麼大方地給我一紙手令。
茅廁君一撩袍擺在桌旁坐下了,又問:“說吧,什麼條件?”
我擦,好大的口氣啊,說得好像不論我提什麼他都能滿足一般。我不由冷笑,反問他:“你能給我開什麼條件?”
茅廁君默默看我片刻,答道:“平安康泰,衣食無憂。”
我原本以為他會許我榮華富貴之類的,不曾想卻是這幾個字,一時不覺有些愣怔。簡簡單單八個字,卻正是我現在苦求而求不得的東西。
茅廁君問:“怎樣,可能換的你一句真話?”
我點頭:“能,但是你拿什麼來取信?別和我說你也要給我一紙手令。”
奶奶的,吃虧上當一次就足夠了,茅廁君這才就是給我張防水油布的手令我也不信了!
茅廁君笑了笑,說道:“既是我給的,我若想奪,無論什麼都能再奪回來,你與其信物,不如信我。”
我認真地想了想,看著茅廁君的眼睛說道:“那好,我信你,我的確不是張氏。”
茅廁君嘴角含笑,說道:“我從第一次見你起便知道你不是張氏,我想問的是,”他話語略有停頓,身子也微微地前傾,看著我的眼睛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哈!還盯著我的眼睛問這話,小子,你不就是想分辨出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嗎?可惜你卻要失算了,老子前二十年交了無數個女朋友,別的沒做,光練怎麼睜眼說瞎話了!
我微微側開了視線,面上擠上些許悽慘之色,緩緩答道:“我小時候的事情不記得的,從記事起就是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