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府內，慕蕭蕭、凌溪幾人都是臉色嚴肅，不知所言。

他們都聽到了楚雲端和三尾族女王的對話，心情都是十分複雜，有些沉重、憂慮，又有些不敢相信。

“你們覺得，這個江書琴，會不會真的是第六任仙府主人的女兒？”楚雲端主動開口，打破了安靜。

“似乎，她並沒有撒謊的理由。”慕蕭蕭遲疑道。

楚雲端呢喃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過，她曾經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她是三尾族的王，這一點，應該不會有錯。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隨後，楚雲端很是認真地看向凌溪，道：“師妹，對於她的提議，你有什麼想法嗎？”

凌溪輕輕搖頭，道：“我不知道。”

“這還不知道？肯定不用想，什麼莫名其妙的提議，竟然讓你和大哥背叛人類，簡直是痴人說夢。”翼青罵罵咧咧地道，“真是個瘋女人。”

楚雲端卻是深吸一口氣，道：“翼青，倘若是我，倘若是九死神凰家族被人類滅了，而且，三尾人會陪你一起復仇，你還會說這樣的話嗎？”

聽到這話，翼青當即陷入了沉默。

在旁觀者眼裡，江書琴的行為不可理喻。

但是，沒有親自承受過這種積壓數萬年的仇恨，誰都沒有評判的資格。

不可理喻？也許吧。

是非對錯，早已不是關鍵了。

事實就是，江書琴的確成為了三尾人的王，她已不屬於一般的人類。

一方面，她自己需要復仇，另一方面，她要讓三尾人走出仙戰域，同時，也要讓肩負罪惡的人類受到報應。

第1329章　放走？

？楚雲端沒有繼續糾結於江書琴的所作所為。

他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的親友、如果是慕蕭蕭遭遇仙府之主的經歷，他自己難保會做出什麼意外的舉動。

或許，會比江書琴更瘋狂，縱然是毀滅三界，都不是沒有可能。

也正是因此，他能想像得到，凌溪的心情絕對是難以平復的。

“不論怎樣，至少目前，我們不可能投靠外來生靈。”楚雲端掃視眾人，道，“江書琴沒有放走我們的打算，我們，做好長久待在仙府裡的打算吧。”

“嗯，反正這裡有不少人，不會無聊。實在不行，修煉個幾百、幾千年，然後一群人衝出去把這瘋女人給滅了。”翼青點了點頭，道。

事已至此，幾人早已接受了現實，只有凌溪的眼神有些茫然、恍惚。

假若江書琴的話都是真的，凌溪和這個女人，可謂是同病相憐。

所以，凌溪才能體會到對方的心情。

非要說區別，那就是江書琴也許並不知道仙府主人不但遭到了人類的圍殺，連仙府本身可能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直到第八任，凌鴻疇才窺探出了一些端倪。

不過，凌溪就算與江書琴同病相憐，但還不至於輕易下定決心，為了復仇而與江書琴乃至三尾族聯手。

…………

自從楚雲端與江書琴見面後，好幾天又過去了。

這麼長時間，江書琴沒有主動再來找過楚雲端。

似乎，她的確是不著急，也深信楚雲端和凌溪早晚會和三尾族聯合的。

最晚，就等到楚雲端被仙界所有人盯上，他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這幾天以來，楚雲端在仙府內時常觀察外面，發現不少三尾人來來往往，帶著新鮮的人類屍體。

早在剛進入仙戰域的時候，楚雲端就時常見到三尾人帶著人類的屍體趕往深處，當時他還很奇怪，這些外來生靈要死人幹什麼。

如今，楚雲端總算知道了，屍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