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實,其餘兵士跟隨在後,不可獨自留在山下,謹防有變。”
高寵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原本以為此地方官乃是熱情好客之人,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城鎮駐守的部隊送來了不少食物和淡水,趙諶讓高寵將所有補給統統收攏起來,待上山之後再做檢查,投毒性極高,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休息半日之後,岳家軍整備齊整,向著黑紋山進發。趙諶則帶著高寵藏在一處高地附近,趙諶極目遠眺,較遠之地城鎮部隊也整軍待命,趙諶眼力極遠,清楚的看到令行禁止的城鎮軍,快速的整備,雖然集合的速度不能看出一支軍隊的戰鬥力,但對這支軍隊的行動力可以起到一定的評估作用。
城鎮軍快速的整備之後,刀槍橫立,盔甲鮮亮。軍容威武,怎麼看都是久戰老兵,面對岳家軍就是正面作戰,岳家軍也不一定可以戰勝,想必這些城鎮軍想要儲存實力,並不打算和岳家軍硬拼,從這些兵士的情況來看,絕不可能是地方上招募的散兵遊勇,趙諶懷疑這些人都是金人的兵力。但軍隊之中都是漢人,趙諶也有些想不透,既然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趙諶和高寵追上了大部隊,一邊前進一邊尋找適合作戰的地形。但似乎黑紋山並無遮擋之地,在聯想到剛才整備的城鎮軍皆備有弓弩,想必如此的勾當已經不是第一次,高寵同樣面色冷峻。誰都可以看出,城鎮軍想要一口吞下岳家軍這塊‘肥肉’。
忽然數個探路的兵士被陷阱掀起,鋼刺從石縫中飛出。將岳家軍兵士刺穿,慘叫傳來,數人已經斃命,一眾兵士一驚,忽然箭矢臨空而來,雖然只有數支箭矢,但角度刁鑽,速度奇快,除了一支射偏以外,其餘箭矢皆射中嶽家軍兵士,岳家軍新兵有些慌亂,急忙尋找可供躲避之地,負責周邊的岳家軍刀盾兵,乃是戰場老兵,本能的立刻持盾向前,將大部隊擋在身後,看來黑紋山處處兇險,並不是簡單便可以上去的。
趙諶仔細觀察地上的陷阱,雖然數量不少,但好在有跡可循,趙諶讓高寵帶了幾個身手靈巧的兵士,低著身子,用兵器將微微高出地表的陷阱挑開,箭矢又到,趙諶長槍一掃,將樹支箭矢掃飛,山上一人驚疑一聲,在山澗轉移著方向,趙諶猛然向前,身法全開,朝著那人影而去,那人一驚之下,沒想到趙諶速度如此之快,隨手之間射出五箭,封鎖了趙諶所有行動的方向,趙諶冷哼一聲,雙手持槍,全力旋轉,將飛來的箭矢擊落,並未有絲毫遲鈍,長槍頂在弓箭手面前。
弓箭手周圍的數個山匪,滿臉神色緊張,大頭領被擒,一時之間亂了方寸。
趙諶從山匪的眼神之中看出,槍下之人地位尊貴,看來僥倖逮到了一條大魚,其實也是這些山匪心疼箭矢,不到絕殺之時,絕不出手,才讓趙諶有機可乘,否則突擊而進的趙諶只能被逼退一圖,尤其趙諶看到周圍早已固定好的眾多滾石,若是投擲而下,岳家軍定然損失慘重。
忽然那弓箭手驚叫道:“盟主,你是盟主對嗎?”
趙諶眉頭一皺,難道此人曾經見過自己,趙諶冷冷道:“在下吳秀,想必是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當年教授之恩,花逢春永世不忘,原來盟主當日乃是化名,真名乃是吳秀,我等一直在周邊抗擊金兵,後來被金兵大隊人馬圍攻,血戰之後,只有十餘人僥倖逃脫,後來加入官軍,被當做炮灰使用,一氣之下,上山做了山匪,這些年來,聚集了五百弟兄,我等四處打聽盟主訊息,想不到今日在此地相見,盟主武藝愈發精湛,讓屬下十分欽佩。”
趙諶露出沉吟之色,此人到底是誰,腦海中並無絲毫印象,但看其延伸透亮,不似奸佞裝作之人,嘆了口氣直言道:“在下從山崖墜下,失去了記憶,不知可否讓我見見其他人。”趙諶收起了長槍,詢問道。
“這是自然,衛地洞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