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墊子上,讓它舒舒服服地躺下去後,坐下來拿起線開始繼續加工那枚新的鬼珠。一邊纏線一邊對他們說:“我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麼李劍利醒了之後,對被附身之後的事還隱隱約約記得一點,比如和我一起追趕王心強什麼的——也幸虧是這樣,你附在他身上的事才容易掩飾過去,他還以為自己記不清楚那段時間的事,是因為在搏鬥中碰到了頭的緣故呢。可是為什麼我對那個時候的事一點也記不得,半點印像也沒有呢?是不是你作了什麼手腳?”
鍾學馗連忙辯解:“不是啊,我不是早說了嗎,我們鬼差附在生人身上的後果,是因人而異的。好比你吧,因為體質比較適合我們附身,所以當時我對你的身體控制的比較好,你當然就不會有記憶了。而李劍利的陽氣太重,我沒法完全控制他,他也就自己還保有一些記憶。同樣的,我用你的身體施法,你的身體因為跟我比較匹配……”
遊少菁:“誰跟你比較匹配!”一個墊子飛了過去。
“……所以只是氣血不順地吐了幾口血而已,如果換成他,只怕元氣大傷,十天半個月爬不起來。”
“只是吐幾口血?還而已?”遊少菁皺皺眉頭。
她動動身體,發出一聲呻吟。確實,吐的幾口血對她的影響不大,醫生檢查後也說她的內臟沒有受傷,只是腰部的傷痛令她的行動極為不便,只好請了幾天假在家裡,想一邊照顧斑斕一邊養傷。但是在象她這樣的普通人心目中,吐血這件事本身就是件不得了的大事了,這個鍾學馗偏偏能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你不用在那裡宣揚我有多麼多麼適合你附在身上,反正不會有下一次了,你死了這個念頭吧!”遊少菁聽到鍾學馗對自己身體適用程度的連篇誇獎,未雨綢繆地先給他一個宣告,免得以後有什麼事,他就會纏著借自己的身體使用。
“不會,不會,我發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鍾學馗大聲保證。一瞬間那種軟綿綿的手感又湧上了心頭,他的臉色再一次“奇怪”起來。
遊少菁疑惑地看看他,這個傢伙這一次怎麼這麼好說話,沒有搬出那一大套:替天行道,伸張正義,捨己為人……之類的大道理來逼著自己認可應該爽快地把身體借給他使用?也許是因為丟下自己那件事讓他受了點教訓,所以老實了吧?
“聽說王心強瘋了,已經被送去了精神病院,據說活不長了,不用等判刑恐怕就……”遊少菁嘆息說,“我回頭想想,他一定是讓嫉妒衝昏頭腦,才會一時控制不住做了傻事,之後,想回頭也晚了,挺可憐的,本來他都已經在體育大學的保送名單上了。”
“這怎麼不太象你說的話?你平時不是都喜歡說,被鬼附身的人是自己咎由自取嗎?”鍾學馗斜著眼看著她。
遊少菁現在正處於叛逆期,對於家長老師之類的“權威”總是帶著不太合作的態度,不過她的生活現狀比較特殊,生活中並沒有供她“反抗”的父母,所以她的對抗情緒,便會都面向了“社會問題”,在外面雖然維持著一個文靜淑女的形象,可是在自己家裡,尤其是在深知她“真面目”的鐘學馗面前,她卻常常會對周圍的事件大加評論,學校內外,國家大事,社會新聞,左鄰右舍,雞毛蒜皮……其關切程度並不亞於那些“評論家”,只不過她的意見常常是些偏激的繆論罷了。所以聽慣了她類似觀點的鐘學馗現在聽到她充滿同情的話,不由有些不適應。
“誰沒有個嫉妒別人的時候,覺得憑什麼別人的某一方面比自己強!”遊少菁再次直直腰,把那個纏好了的鬼珠加在手鍊上,翻來覆去地打量——三個小珠子加上紅線後,實在難以作到十分美觀的效果出來。
“為什麼要嫉妒別人?”鍾學馗撇撇嘴,在他看來好好地琢磨別人幹什麼,真是閒得沒事做了。
遊少菁認真地看看鐘學馗,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