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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落入壞人手裡。”她下意識裡,卻仍是將令狐沖視為奮不顧身,相救自己的五嶽師兄。儀琳主意一打定,驚恐之情立去,登時頭腦清醒了起來,搶到床邊,拉起墊在褥子上的被單,裹住令狐沖身子,抱了起來,吹滅燭火,輕輕推開房門,溜了出去。

這時也不辨東西南北,只是朝著人聲來處的相反方向快步而行,片刻間穿過一片菜圃,來到後門。只見門戶半掩,原來群玉院中諸人匆匆逃去,開啟了後門便沒關上。她橫抱著令狐沖走出後門,從小巷中奔了出去。不一會便到了城牆邊,暗忖:“須得出城才好,衡山城中令狐師兄的仇人太多。”沿著城牆疾行,到得城門口時,天已破曉,城門已開,便急躥而出。

她一口氣奔出七八里,只是往荒山中急鑽,到後來再無路徑,到了一處山坳之中,四下無人,才心神略定。她低頭看令狐沖時,才見她已經醒轉,臉露笑容,正注視著自己。

她突然見到令狐沖的笑容,心中一慌,雙手發顫,失手便將她身子掉落。她“啊喲”一聲,急使一招“敬捧寶經”,俯身伸臂,將她托住,總算這一招使得甚快,沒將她摔著,但自己下盤不穩,一個踉蹌,向前搶了幾步這才站住,說道:“對不住,你傷口痛嗎?”令狐沖微笑道:“還好!你歇一歇吧!”

儀琳適才為了逃避青城群弟子的追拿,一心一意只想如何才能使令狐沖不致遭到對方毒手,全沒念及自己的疲累,此刻一定下來,只覺全身四肢都欲散了開來一般,勉力將令狐沖輕輕放上草地,再也站立不定,一跤坐倒,喘氣不止。

令狐沖微笑道:“你只顧急奔,卻忘了調勻氣息,那是學武……學武之人的大忌,這樣挺容易……容易受傷。”儀琳臉上微微一紅,又臉色一暗,說道:“多謝令狐師……師姊指點。師父本來也教過我,一時心急便忘了。”頓了一頓,問道:“你傷口痛得怎樣?”令狐沖道:“已不怎麼痛,略略有些麻癢。”儀琳大喜,道:“好啦,好啦,傷口麻癢是痊癒之象,想不到竟好得這麼快。”

令狐沖見她喜悅無限,心下也有些感動,笑道:“那是貴派靈藥之功。”忽然間嘆了口氣,恨恨地道:“只可惜我身受重傷,致受鼠輩之侮,適才倘若落入了青城派那幾個小子手中,死倒不打緊,只怕還得飽受一頓折辱。”儀琳道:“原來你都聽見了?”想起自己抱著她賓士了這麼久,也不知她從何時起便睜著眼睛在瞧自己,不由得臉如飛霞。

令狐沖不知她忽然害羞,只道她奔跑過久,耗力太多,說道:“師妹,你打坐片刻,以貴派本門心法,調勻內息,免得受了內傷。”儀琳道:“是。”當即盤膝而坐,以師授心法運動內息,但心意煩躁,始終無法寧靜,過不片刻,便睜眼向令狐沖瞧一眼,看她傷勢有何變化,又看她是否在瞧自己,看到第四眼時,恰好和令狐沖的目光相接。她嚇了一跳,急忙閉眼,令狐沖卻哈哈大笑。

儀琳雙頰暈紅,忸怩道:“為……為什麼笑?”令狐沖道:“沒什麼。你年紀小,坐功還淺,一時定不下神來,就不必勉強。定逸師伯一定教過你,練功時過分勇猛精進,會有大礙,這等調勻內息,更須心平氣和才是。”她休息片刻,又道:“你放心,我元氣已在漸漸恢復,青城派那些小子們再追來,咱們不用怕他,叫他們再摔一個……摔一個屁股向後……向後……”儀琳見她說話吃力,微笑接道:“摔一個青城派的平沙落雁式。”令狐沖笑道:“不錯,妙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