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以後該怎麼稱呼她才合適,就先叫秋姨吧。
“難道您一直就沒有再……哦,我是說,洱兒之後……”姜楠語氣很是晦澀,但是他知道,公爵真的很怒了,即便自己不提,公爵也絕不會放過他了。
“坐下,現在就只有我們倆,你我可以直說了!首先,是玉成的事……”公爵拉著姜楠,就一邊兒一個對坐在燒烤架兩側的圓凳上,這圓凳還是釘子跟蘿蔔燒烤時,一直在用著的。
“王公,您息怒,是我太冒昧了!”姜楠腦海中,還停留在剛才私下問及嫂夫人有關孩子們的思緒上。
“冒昧什麼!你我是兄弟,難道我連你關心後代是否枝繁茂盛。還會惱怒怪罪於你麼?……聽我說!你們六位偷了時光過來的人,都是那時最有機緣,為了所有摯親兄弟們,延續香火後代的人,當然也是最可信賴的人!……他們都盼望著將來能為親人們出頭,擔負起重振他們家園的重任!”公爵看了看夜空,嘆了口氣轉頭回身要找什麼似的。
姜楠忽地起身去了院門棚子下,回來時手臂便兜在胸前,另一手拎了兩隻小酒杯。
公爵二話沒說,從他懷裡拽出一瓶。正是之前江來將軍讓釘子打電話。叫總檯送過來的白瓷瓶包裝陳年竹葉青。
兩人各自開啟手裡的瓷瓶,斟滿了小酒杯,雙手擎著舉過頭頂,再繞著身前和兩側。弧狀地撒了下去。
他們這是心裡在祭奠那些沒能有機緣過來這個世界的兄弟和摯親們。
公爵的眼角有淚溢位。對面的姜楠更是淚流滿面。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對玉成有任何猜疑!我……”姜楠心裡都要淌血了!
他彷彿一下子透過公爵看天的映象。回到了他年長於老公爵六歲的年輕時光……民國十五年,老公爵還只有十六歲,成為民國最年輕的大將軍。而二十二歲的他,受大將軍提攜,以赫赫戰功從上尉軍銜逐級晉為少將,不久局勢發生鉅變,眼看著許許多多患難與共的摯親、兄弟消失於面前,而僅僅只留下了他們六人……刻骨銘心的永世生離啊!
現在,老公爵早已年逾八十,而自己卻比老公爵年輕了近四十年……
“蝻子!現在不是在追憶往昔,來、乾了這杯!”公爵一碰姜楠手裡的酒杯,一仰而盡。
兩隻盛酒七錢裝的小酒杯,被兩人連幹了三杯後,姜楠起身繞過了烤架,將圓凳也提了過來,挺直身軀站立在公爵身前,替他將小酒杯中再斟滿酒,恭恭敬敬的對公爵抱拳一揖,然後攔住了就要提杯飲盡的公爵,朗聲說了一句:“蝻子不知該不該問,這句話從今天一見到您時,就憋在了心裡,能告知蝻子嗎?”
“不是時候!但你只管記住,我還是那個老公爵,所有的往事還都在心裡,包括你每一位隊友,甚至你的摯愛之人,音容笑貌,累累在目!我要你知道,真正重振家園國度的時刻,已從此刻開始了……”
轉眼間,姜楠又從院門棚子中回來,這次連酒箱一起提了過來,因為兩人說清楚一事,便幹去一杯!十杯下去,七兩裝的白瓷竹葉青就見底了!
“……我知道你不但掛職在安全部七處,還肩負著另外一個兩部合一的部長助理,而玉成便是你長官……”公爵將此次核心專案的意義,在大陸落地的關鍵,便是著落在他們這個部的設想,概略的做了交待。
“果然如此!一想到這個,我就納悶,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他不告訴我……現在徹底瞭然了,玉成部長絕對是這個設想的操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