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抽抽嘴角,難以置通道:“我怎麼會做出這麼搞笑的事情?我看你才喝醉了。”
趙海傾腦中忽然有什麼東西閃過,心裡倏地一陣寒冷。
他想到一種南疆兇蠱,卻不敢去猜測雲天與此蠱之間的聯絡。
雲天見他神色陰晴不定,好奇地問:“海傾,皇上,魂兒被勾走啦?”
趙海傾握住他的手,正想再問些問題時,門外冷不丁響起一個少年的聲音:“師兄,你在裡邊麼?”
雲天應道:“林小蛋?進來吧,我在!”
林鄲推開門,看見雲天和趙海傾十分親密地坐在一起,兩人的手還交握著,忍不住為身後那人感到有些同情。
雲天看著跟林鄲一起進來的夏玉真,立即無語地用眼神詢問:你怎麼把這瘟神帶來了?
夏玉真思念雲天已久,此刻終於見到了他,先是一喜,然後發現雲天握著那男人的手,接著一怒:“雲天,他是誰?!”
趙海傾見此人一副醋意十足的“捉姦”樣,愕然地問:“閣下又是哪位?”
“我……”夏玉真噎了一下,想到自己確實和雲天沒什麼關係,只是他單方面在追求雲天而已。於是轉而對雲天道:“你臉上的傷已經大好了?還需要些什麼藥材,我派人送去山上……”
雲天面對趙海傾玩味的神情,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夏公子不用破費了,山上什麼都不缺。”
“怎麼會不缺呢?白真人煉丹不是需要很多東西麼?”
林鄲涼涼地說:“現在山上的藥材恐怕師父三五年都用不完。”
夏玉真愣了愣,雲天趁機站起來,指著趙海傾對他介紹道:“這位是內子……”
趙海傾:“……”
林鄲:“……”
夏玉真長大嘴巴,瞪大眼睛,盯著英俊的男人看了許久,才難以置信地大叫:“不對!他跟你的夫人長得一點都不像!”
雲天默了片刻,詫異地問道:“你怎知我夫人長什麼樣?”
林鄲訕訕道:“師兄你畫的那個叮噹姑娘……”
雲天聽見這句話,心頭突然閃過怪異的感覺,就好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可那東西卻滑溜溜的,他稍不留神就無跡可尋了。
“林小蛋,我們住的那座山……叫什麼名字來著?”雲天緩緩坐下,眉心緊皺,用手撐著額頭,太陽穴突突直跳。
林鄲愕然道:“天峰頂啊,師兄你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雲天腦中微微嗡了一聲,只覺得天靈蓋裡一陣鈍痛,像被人用利器鑿開一般,“天峰……頂……”
他神態怪異地喃喃自語,就像入了魔怔。趙海傾緊張地攬住他的肩膀,沈聲喝道:“雲天,先停下來,不要想了。”
雲天怔怔地說:“不對勁,不對勁……我怎麼連自己住的地方都記不起來了?還有,我們是什麼時候到的奉陽?”
林鄲擔憂又疑惑地說:“昨日正午就到了啊。”
雲天飛快地抬頭看向趙海傾,驚疑不定地說:“我記得我們是今早才到,我跟你碰面,然後上了擂臺……”
林鄲急得跳腳:“師兄,你昨晚喝多了吧!你忘記段少俠了麼?他來客棧找你,跟你一直喝到子時才走,然後你就直接去趙公子房裡了!”
雲天又是一愣:“段少俠?段……段……”
趙海傾只覺得心驚膽寒,他不能確定雲天這種記憶混亂缺失的表現究竟是因為昨夜喝的太多,還是因為那隻蠱蟲的緣故。
按理說一個人酒量再差,至少也會記得醉酒前的情形,可雲天分明連一些不該忘的東西都忘記了,這怎會僅僅只是單純的醉酒?
趙海傾眉頭緊鎖,面對雲天時卻換了一副淡然的表情,“雲天,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