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給誰看啊?難道我還會賴賬不成?”
趙海傾笑著一把抱住他,在雲天左右兩頰各印下一個響亮的吻:“既然你這麼說,為夫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正午時分,熙王就送來兩套當地的衣服。
雲天那一套算是式樣比較保守的女式獵裝,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被頭上那些叮叮噹噹的裝飾搞得煩不勝煩:“我能不能不戴這個……”
“你若是不戴,別人會覺得我們是斷袖。”
“我們本來就……”
劫火興沖沖地跑進來,一看雲天,愣了愣,隨即字正腔圓地說:“對不起!我走錯了!”扭頭就要出門。
“給我回來!”雲天大叫。
“……爹爹?”劫火驚訝地跳進雲天懷裡,“爹爹,你穿的是什麼呀?”
趙海傾道:“這是獵裝。怎麼樣,你爹爹穿上這個很好看吧?”
“好看,”劫火點點頭,“爹爹穿什麼都很好看。”
趙海傾笑得合不攏嘴,雲天滿頭黑線道:“我跟你娘三天後要參加一個狩獵比賽,你到時乖乖跟五叔待在一起,不要亂跑。”
“知道啦!”
三日之後。
瓦萊。帕亞大草原。
這裡的草地比起龍騰更加鮮綠肥沃,養出來的牛馬也格外健壯。遠遠望去,無邊無際的綠地上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女不計其數,人人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神情。
雲天雖然貌美,但到底是男子輪廓,便在頭上臉上遮了一層薄紗;趙海傾原本就人高馬大,打扮成瓦萊人也頗神似,只是臉上那一圈濃密的大鬍子被雲天取笑了很久。
只聽一聲號響,上百匹駿馬一同衝出,聲勢浩大,馬蹄聲若雷鳴滾滾,如綠海里翻騰著一片暗色的浪潮。
趙海傾雙手牽著韁繩,雲天的身子被他環在兩臂之間。
馬匹顛簸,雲天前一天剛剛做過體力透支的運動,此時便不客氣地將全身重量都依靠在趙海傾身上。
“……難受?”
“沒,”雲天搖搖頭,“就是覺得腿痠……不打緊。”
趙海傾一拉韁繩,駿馬放慢了速度,散步般地緩緩前行。
雖然舒適了許多,不過這麼一來,二人就遠遠落後於其他人了。
趙海傾道:“跟他們一起反而會驚動那些畜生,我們找一處人少的地方,相公給你打幾頭大的。”
他說話時,大鬍子就跟著下巴一動一動,雲天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趙海傾故作嚴肅道,“敢嘲笑相公,晚上回去收拾你。”
帕亞大草原上有一種金獅,它們體型巨大,並且十分兇殘狡猾,一般的獵人都不會輕易與之為敵。
──而趙海傾的目標正是河邊的一頭成年金獅。
不過很顯然,發現這頭獵物的並不只是他們二人。
河對面的草叢裡藏著一對男女,男子背著長弓,女子佩著獵刀,俱是十分颯爽的模樣。趙海傾琢磨了片刻,道:“這兩個人大概就是瓦吉夫婦了。”
雲天奇道:“……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直覺。”
“……”
就在二人低聲交談時,瓦吉夫婦也看了過來。
對方顯然沒有將趙海傾與雲天放在眼裡,那女人還頗挑釁地輕蔑一笑,狹長的美眸中盡是不屑。
雲天哭笑不得:“我們被下戰書了。”
趙海傾沈著道:“應戰就是,孤乃一國之君,怕他不成?”
他說話時,已將長弓握在手中,擺好了架勢。
瓦吉也已經用箭瞄準了那頭金獅,他的妻子麗莎握緊彎刀蓄勢待發地伏在草地中,像一隻美麗而兇狠的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