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卻已出落得極為美豔動人,加上她眉宇間一股天生傲氣,正如同那高嶺之花,令人望而自慚。
趙海傾縱身下馬,微笑道:“鍾小姐。”
鍾靈秀眉微蹙,打量著趙海傾身後的陣仗,低聲道:“王爺可是在這裡迎親?”
趙海傾道:“正是。”
鍾靈神色不甘,可出於官家小姐的尊嚴又不能像個潑婦一樣吵鬧,她暗暗咬著牙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女兒家彷徨又無措的神情格外惹人心憐。
趙海傾吁了口氣,和煦地說:“鍾小姐,天氣炎熱,你還是回車裡去吧,有事可以改日再……”
“趙大哥!”鍾靈終於忍不住出聲,“你……你當真要娶那個皇子?我們明明說好的……我送你的玉佩你也收下了,我以為你……”
她越說越心酸,嫵媚的大眼睛裡凝了一層水霧,悽然又朦朧,縱是鐵石心腸也要為這樣的神情軟化。
趙海傾看著這原本極有可能成為自己妻子的少女,心中歉疚,卻又無可奈何。
他知道鍾靈傾心於自己,也暗示過對方他會請求皇上指婚,可趙海傾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皇上竟搶先一步定了他的婚事,事到如今,他又有什麼權力反對?
趙海傾天生是個悶槌,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話,竟然就那麼眼睜睜看著鍾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二人就這麼一個哭一個看,周圍的下人大氣也不敢出一個,於是整個街口都瀰漫著鍾小姐悽惻的嚶嚶聲,搞的這氣氛不像迎親,倒像是送葬。
趙海傾實在束手無策,正要安撫她兩句時,卻忽然聽見一陣車馬轔轔的聲音。
“好了,別哭了,瞧你眼睛紅成了什麼樣子。”趙海傾淡淡一笑,“大哥明晚成親,你若是願意,就來喝杯喜酒,若不願意,大哥就派人把喜糖送去你家,可好?”
“我才不要什麼喜糖!”鍾靈恨恨地跺了一下腳,“我與王爺相識一場,王爺大婚,這喜酒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喝的。”她抹去眼淚,又恢復了之前倔強的模樣,看向那遠遠行來的一群人。
閆四和魏振山帶著送嫁隊伍浩浩蕩蕩地向王府的迎親隊走去,看見鍾靈時,兩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覷地想:她怎麼來了?明知道王爺在這裡接新娘,還故意來找不痛快?
雙方碰面,趙海傾再沒工夫理會鍾靈,他整理了一下心神,朝雲天所乘的馬車走去。正要撩起珠簾時,裡頭卻猛地伸出一隻手,正好撞在趙海傾手掌上,於是便聽那人發出“嗷”的一聲怪叫!
那紅衣霞披的少年非常沒有形象地狂甩著胳膊:“這誰啊?練過鐵砂掌!?嘶……手要斷了……”
趙海傾:“……”
閆四、魏振山:“……”
趙海傾哂然道:“王妃打招呼的方式倒是別具一格。”
閆四和魏振山都抖著肩膀,其他人也紛紛莞爾,只有鍾靈怔怔地望著這邊,好似丟了魂魄一般。
身邊的丫鬟有些擔心,惴惴地說:“小姐,不然我們先回去吧,明日再去王爺府上……”
鍾靈彷彿沒聽見她的話,依舊像個木偶似地站在原地,丫鬟見狀也不敢多言,只得斂眉低目地陪著她在這裡傷心。
雲天乍一聽見趙海傾低沈渾厚的聲音,微微一愣,小聲道:“驍騎將軍?”──哇,他賺到了,這家夥聲音可真他孃的性感!
“是。”
雲天得到回應,登時覺得渾身都怪怪的,一想到這人從今天開始就是他的丈夫,他的舌頭就有點打結:“呃,那個,你好……咳,初次見面,多多指教。”
趙海傾頓了頓,頗感滑稽:“本王還沒見到王妃的面。”
雲天頂著蓋頭,也看不見趙海傾長什麼樣子,他正茫然地不知道該做什麼該說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