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起了一團白影,飛越高牆之外。
西門兄弟並沒有忘記沈勝衣是身穿白衣。
西門錦一見罵道:“好小子,竟然還能躍過那道高牆。”
話口未完,牆外已傳來輕微的“噗”的一聲,就像是有人從高處摔落在地上。
西門華聽在耳裡,失笑道:“毒性果然發作了。”
西門錦道:“儘管他已經離開了這個院子,諒他亦走不多遠。”
西門華介面道:“走得越快,死得越快。”
西門錦笑笑道:“極樂那個老傢伙的毒藥,畢竟是厲害的。”
西門華道:“我們大概可以不必追下去了。”
西門錦道:“還是追下去的好,如果他就倒在牆外,我們更非要將他的屍體搬進來不可。”
西門華道:“不錯。”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牆下。
西門錦仰首望了一眼,道;“我們身上的鐵甲現在反成為累贅了。”
西門華道:“要躍上這道高牆,相信還不成問題。”
西門錦頷首道:“先上牆頭,看清楚再躍下,小心沈勝衣在牆外伺機襲擊。”
西門華道:“我會小心。”
兩人連隨一齊拔起了身子。
也許就因為身穿鐵甲,兩人都必須以手補助,先搭住牆頭,才借力翻身上去。
西門華俯身往下一望,道;“牆外沒有人。”
兩人旋即縱身躍下。
牆外是一條后街,左右幾乎都是有錢人家的莊院後牆。
這種后街在夜間當然靜寂得很。
現在街上也就是隻有西門兄弟兩人。
他們左右望了一眼,不由都皺起了眉頭。
對牆的暗影中,隱約有一團白色的東西。
西門錦目光一落,說道:“是一件衣服。”
西門華道:“過去看看。”
兩人同時舉步,左右走了過去。
西門錦並沒有看錯,那是一件衣服,他手中彎刀一沉一挑,將那件衣服挑了起來。
衣服右肩的部份,穿了一個洞,周圍染滿了紫黑色的血跡。
毫無疑問,沈勝衣的外衣。
衣在這裡,人在哪裡?
西門錦並沒有張目四顧。
衣服的下面,有一個花盆,西門錦的目光轉落在花盆之上。
花盆已碎裂,泥土倒翻,裁著的那株花亦斷折。
=奇=西門錦目光一落即起,冷笑道:“好狡猾的小子。”
=書=西門華道:“方才飛出牆外的原來不是人,只是衣服裹著這個花盆。”
=網=西門錦道:“正是。”
西門華道:“人是必仍然在牆內。”
西門錦道:“只怕已經不在。”
西門華道:“還是回去一看的好。”
西門錦無奈道:“也好。”
沈勝衣事實仍然在牆內。
西門兄弟一掠下高牆,他立即從旁邊的一叢花樹中竄出來,從黑暗中竄入了月色中。
淒冷的月色照射下,他的臉龐蒼白得很。
他的身形已沒有方才那麼迅速,從月色中竄過,竄向停在那邊的四輛馬車。
外衣下是一套白色的緊身衣服,所以他的身形雖然已沒有那麼靈活,並沒有再帶起衣袂聲響。
他這套衣服的右肩附近,早已被紫黑色的鮮血溼透,那支毒針,仍然釘在那上面。
來到了馬車之前,他半身一矮,竄入了其中一輛馬車的車底下。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狼狽。
即使在西溪血戰十三殺手,他雖然身負重傷,仍然拼下去,並沒有躲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