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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72

賜作為回禮。

水鵲揣著手,強作端莊,實際上無聊得很,在數段璋戴的十二旒冕上的珠子。

掩著唇打了個哈欠,眼角淚花也眨出來。

怎麼還不結束啊?

他起得早,都沒吃早膳,就等著一會兒皇兄晌午賜御宴了。

驀然,如芒在背,水鵲察覺到一道難以忽略的視線。

“大襄進獻——玉花驄、照夜白……”

異寶奇珍琳琅滿目的大殿,牽入兩匹高足貢馬,皆是膘肥肌腱、神采雄駿。

水鵲往大襄使臣當中看去。

震驚得呼吸一窒。

為首的高大胡人,鷹目深深,頭戴金冠,身穿絳紫窄袍,腰帶是金躞蹀。

那個是……烏淳?

好像比此前認識的木訥胡人形象,相差極大了。

他滿臉嚴肅,鷹眼鋒銳,目不斜視,拜見天子時和大融人的禮節相似。

左足屈膝,右足下跪,窄袍繃緊了一身精勁虯扎的肌肉,雙手抱拳碰右肩,此為一拜。

水鵲原本擔心,對方在大慶殿上就做出了認識他的模樣,那他還不知道之後要如何同皇兄解釋。

所幸並沒有,對方只是按照禮節,進獻完貢品後便回到大襄使臣的行列當中。

朝會結束,聖上賜御宴,往偏殿去的時候,水鵲聽到有武官談論,一個陌生的名字,綜合判斷應當是烏淳迴歸大襄後的名諱。

他們說,他是大襄最有可能繼任的王子,大襄的國王此時病重,本當是奪權的好時機,卻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千里迢迢趕到大融朝覲。

討論來,討論去,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大融國力強盛,連大襄也不可避免地想要攀附大融。

只有齊朝槿和魏琰的神色怪異,眼中帶著提防。

偏殿是常常擺宴用的,玉除彤庭,畫棟朱簾。

盛筵滿座,推杯交盞,這樣的大筵席,菜式百樣,不斷有宮人魚貫而入,更換菜碟,中央舞衫歌扇、絲竹管絃,往往可以使熱鬧持續到入夜。

筵席的座次比方才朝會時要自由一些。

魏琰和旁邊換了座次,擠到水鵲旁邊,“那個胡人,不會還惦記著你吧?”

他說話拈酸帶醋的,多少有些說不清楚的吃味。

水鵲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偏頭小聲問魏琰:“為什麼舅舅一直盯著你?看起來好凶。”

安遠侯見魏琰和水鵲靠得這麼近,更是吹鬍子瞪眼,恨不得從對面直接跨越過來,狠命揪住魏琰的耳朵。

魏琰對刀剮般的眼神視若無睹,聳聳肩:“安遠侯年紀大了,總有些毛病。”

他和水鵲又沒有血緣關係,憑什麼棒打鴛鴦?!

想要親上加親,還不樂意了。

魏琰樂顛顛地給水鵲佈菜。

水鵲的口味,他早已經瞭然於胸。

肉吃多了,口中有些膩得慌,恰好有宮人持酒壺,將流香酒倒入白玉高足杯中。

杯盞不大,水鵲微仰頭,一飲而盡了。

那宮人卻不知道怎麼的,足步趔趄,手中一抖,清透的酒液灑在水鵲的寬袖上。

當即兩腿顫顫,要跪。

水鵲不想在這樣的年節鬧出點什麼來,何況就是弄髒了一角而已,安慰他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