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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鵲重複道:“那你心悅我有什麼用呀?”
“我壓根不缺人喜歡啊。”他理所當然地說道,臉蛋清清純純,“我爹是微生樅,我還長得這麼好看,我隨便一出聲,多少人恨不得過來給我當、給我當狗!”
下巴尖尖,雪頸墜著紅瓔珞圈。
彷彿真是一個表面清純的小元君,實際上背後養了許多狗。
水鵲按照輔助程式生成的內容,說大話差點閃到舌頭。
這總該死心了吧?
水鵲想,他都這麼折辱男主了,再怎麼樣也該像劇情裡那樣,最好恨他。
眀冀雙眸漆黑,目不交睫地看著他。
好似要將他的模樣烙印在腦海裡。
眀冀:“我知道。”
水鵲一直以來都很招人喜歡,眀冀小時候見他第一眼就知道的。
從一開始,他和水鵲的地位就不匹配。
否則宗門中也不會這麼多人有怨言。
他是山腳下的窮小子,父母不過是半路散修,對方卻是全門派護著長大的夜明珠,微生樅又是修真界一方大能。
眀冀不認為悟真派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怪,也只怪他如今的力量,沒有辦法同魔尊抗衡。
伏斷……
眀冀眼睛濃墨一般,垂落身側的雙手曲握成拳。
他也不敢向水鵲要什麼承諾。
如何敢說出一句“等我”呢?
如何好讓小宗主待他強大起來呢?
十餘年伴著小宗主習劍練武,不過是竊來的一場少年遊。
認清楚現實,就該從夢裡醒過來了。
深深望了水鵲一眼。
“我啟程前往滄海劍宗了,你要多保重。”
水鵲看他握成雙拳,簡直怕男主對他動手,後面眀冀還要說話,他無心聽,趕緊道:“我討厭你,覺得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
他不敢看眀冀反應,腳底抹油一樣一溜煙地跑了。
結果回去的半路上撞到了結實胸膛。
水鵲一抬眼,塗欽午對他笑著。
上午陽光明媚,但也不至於笑得這麼耀眼吧?
塗欽午心情燦爛,笑得咧出犬齒,“水鵲,我可算是蹲著你了。”
他歷練秘境的時候,和門派內的同門一起,一路上沒碰見水鵲,原以為是微生樅不准許水鵲進入清微勝境。
畢竟太危險了。
結果碰上兩名受傷修士。
得知水鵲和滄海劍宗的人一起去尋找魔族。
塗欽午心急如焚,循著路去找他。
結果始終慢一步。
他不知道勝境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宗主帶回水鵲後疾言厲色地解除婚約,又再將眀冀驅趕。
塗欽午想要問清楚情況的。
誰知找水鵲有禁制,找不到,找眀冀,人又是個鋸嘴葫蘆,一個音節不吭。
急得塗欽午像是原地團團轉幾圈,找不到回家路的流浪犬。
塗欽午明知故問,佯裝驚訝:“你和眀冀解除婚約了?”
水鵲環臂,悶聲肯定:“嗯。”
塗欽午突然出聲:“那我能當你的狗嗎?”
水鵲:?
他反應過來,塗欽午肯定是偷聽到了竹林裡他和眀冀的對話。
想起來自己發表了什麼什麼好多人過來給他當狗的言論。
水鵲耳根漲紅,磕磕巴巴一句話說不出來。
塗欽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