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羅尊者處,否則便遭重罰了。”
“那世尊腦袋上又不曾刻著字?我等昔日又與世尊無緣,怎能認出他來?勸你少管閒事,莫貪功勞。”
原承天頭腦昏沉,對這二神的對話只聽了七八,但“阿神陀”三字卻是一劑醒神的虎狼之藥,聽到這三字入耳,立時就清醒過來。
正要動用神識,以辯四周動靜,雙足便被人捉住,一下子倒提起來,只聽那人又道:“世尊我雖辯不出,但想來世尊之名不入仙籍,只需去神君哪裡一查便知根底了。”
原承天頭下腳上被人倒提,可謂是平生以來第一遭了,不想甫入仙庭,就遇到這樣的局面,也不知主何兇吉。便在這時,手中一鬆,原來是刀君將手鬆開,離他而去。
原承天此刻已恢復了神智,驀的發覺刀君鬆手,不由暗叫道:“不好,刀君見此人對我無禮,必動殺機,看來一入仙庭,果然是便惹殺孽了。”
他將真玄急急運轉,身子便有萬嶽之重,那神將如何能抓得牢,只好將手一鬆,就在這時,原承天面前黃光一閃,一顆斗大的腦袋落將下來,恰與原承天面面相對。
瞧那神將頭顱上雙目圓睜,分明是死不暝目。
這時原承天子倒轉,已立穩身子,只見所處之地仍是亂流紛紛,那界力亂流卻是從一處山谷中湧將出來,山谷兩側,各立一面大旗,左旗上書仙庭西域,右旗上書重羽神境。
那左旗下立著一人,右旗下則是一空,看來被刀君所誅的便是右旗使了。
仙庭二十八境界力處皆設守界神將二人,專來迎接下界飛昇之士,無論下界修士自何處行來,總要從各境的界力門戶中出現。比起昊天界來,仙庭自然是井然有序。
說來仙庭對下界飛昇之士最為照拂,設神將於此,主要也是為著相助修士,且那修士飛昇仙庭之後,自然皆是心中忐忑的,若遇神將指點迷津,亦可安心。
只可惜剛才那神將一時大意,將原承天頭下腳上拎起,這才惹惱了刀君,白送了性命。
這時刀君又向那左旗使掠去,既然已經動手,又怎容那左旗使逃去,萬一洩露此間之事,原承天便是寸步難行了。
可見這世間之事,最要緊的是第一步錯不得,否則便是形勢急轉而下,讓人身不由已。
左旗使見同伴被下界修士誅殺,此事可謂聞所未聞,且不談下界修士絕無手段誅殺仙庭之士,便是有此手段,又怎能剛入仙庭便要殺人?
因此等那刀君撲到身前時,左旗使這才醒悟過來,急忙取一根畫戟來刺刀君。
刀君冷笑一身,反將身子向那畫戟迎去,刀體化為至虛,這畫戟便是穿胸而過,亦不傷刀體分毫,卻趁機使出至速訣來,玉手化刀,在那左旗使頸上一揮,這神將頭顱滾落,一道元魂便遁去了。
刀君連誅二旗使,方才放心,但見到兩道元魂遁去,便想追出,不想原承天恰從谷外返回,雙手各綽著一道元魂,這才知原承天早就追出去了。
原承天手製兩道靈符,將這元魂封住,再取一隻玉瓶放進元魂,口中嘆道:“刀君,此來仙庭,果然是要惹下無限殺孽了。”
刀君道:“只怨那神將不知尊卑,將世尊倒提了,這等逆天犯下之舉,刀君一百個不饒。”
原承天道:“刀君,便是這二神將對我恭恭敬敬,我也難饒了他們。”
刀君奇道:“這是何故?”
原承天道:“原來剛才這二神將的言語你不曾聽全,如今仙庭為防我返界,但遇下界飛昇之士,定要查明仙籍,知其根底的,我若被擒去見了此境神君,必送至兩大世尊處,怎能活命。”
刀君道:“原來如此,我剛才渾渾噩噩,哪知這二人說的什麼,只是見到此人將世尊倒提,這才動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