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過來瞧了半晌,都是默默搖頭,其中一名老年修士道:“師伯,這株靈草甚是奇異,難得的是五屬皆備,若想種植此草,只怕要大費周章,弟子們丹術不精,實不知該如何種植此草。”
曾羽翰道:“這也罷了,我也知道此草難以種植,可惜這株靈草一旦用去,日後就不可復得了,再有人煞氣發作,可怎麼辦?”說罷低頭尋思。
原承天就算有心提點,也是不敢妄言,何況這五靈草是玄焰谷中之物,玄焰谷環境極是特殊,又怎能複製,便是他自己想種植這種靈草,亦是無計可施,除非是將玄焰重新傳送至靈焰谷中,並且總要等上幾十年,等那玄焰谷中恢復舊日氣像,方可種植此草。
他本來並沒有將這五靈草當做一回事,此時看來,此草倒真的是世間奇珍了,也許除了他之外,世人再難獲得此物,好在手中的五靈草沒有千八百株,也不會少於三五百株,大可分開一大半來待價而沽。
曾羽翰見原承天對第一層中的奇花靈草並不是太感興趣,心中倒也不以為奇,此層所藏靈草雖多,可絕大多數都是常見之物,是為宗門必備,而對擁有五靈草這樣珍奇靈草的原承天而言,又怎會將這些常見之物放在眼中。
曾羽翰與原承天動用遁術,緩緩升至第二層,這第二層所藏之物是為各種礦藏,亦有兩名修士在此打理,而此層更建有鼎爐一座,用來煉製礦藏。
曾羽翰道:“這座鼎爐,不過是對礦藏做些初步處理,真要煉製法器,卻是在煉器堂不可。”
原承天漫然應道:“原來如此。”
納珍洞的第三層,放置的就是各種法器了,原承天匆匆掃了一眼,發現這些法器大多不過是尋常之物,其中幾件能看得上眼的,可想來這般隨意放置的器物,又能珍貴到哪裡去。
納珍洞的第三層第四層皆是匆匆而過,曾羽翰不曾向原承天解說,原承天亦不便問,如此到了第六層時,曾羽翰停下腳步,道:“我那陣旗以及本宗的萬年玄玉,就是放在此處了。”
原承天對月華宗的培玉之法倒是頗感興趣,他的玄承雖也有不少培玉之處,可各家門宗自有巧妙不多,集思廣益,想來總不會有錯的,於是凝神觀看起來。
卻見此層比之其他諸層來就略小了一些,而且建有近百間石室,每間石室皆有禁制,等閒窺探不得。看來這些石室,就是培玉之所了。
曾羽翰走到一間石室前,摺扇輕點,解開了石室禁制,忽見一股靈力流撲面而來,令人周身舒泰,如沐春風。這靈玉的氣息著實不俗。
仙修之士的修行之道,與靈玉實是脫不得干係,玉為君子之器,更為仙修之器,仙修界自有“無玉不修”之說,便是指修士若想使修行進益,無玉不可,而越是修為越高,就越是離不得靈玉了。
而細細體察這石室中的靈玉氣息,起碼也有三千年的培玉之期了,想來這石室中就是曾羽翰欲送給自己的那塊靈玉了。
靈玉被挖掘出來後,不管是生成萬年億年,也只能算是玉基罷了,若想其變成靈玉,就非得以秘法培育不可,而培育了千年之後,方可稱得上玄玉,三千年的玄玉已是少見,萬年玄玉則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至於世間的現成玄玉,自然都是仙修前輩歷年培育而成,這些大修飛昇之後,所留之物便可遺澤後人,散修之所以難以晉級玄羽之階,便是因為無法像宗門子弟那般,得到前輩遺玉,原承天能夠與月華宗結下機緣,其實也算是不小的福澤,而能夠得到一塊三千年的玄玉,怎麼說也是他的福緣不小。
卻見石室門口光芒耀眼,難以得窺玄玉真容,曾羽翰揮袖拂去,那玉光才慢慢斂去,此時原承天再凝目瞧去,方才看見那石室中置有銅缸,缸中滿盛碧水,那塊三千年玄玉,就放在碧水之中。
曾羽翰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