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那七月心刀能突破禁制,實因這項大法是以強大心力引來天地大能,因此這裡的禁制雖強,也無法完全耗去心刀銀光。若是換成其他法術,任他再強,也未必能過得了這禁制的。”
虎隱這才點頭道:“既然是鎖不住心神一動,大修與靈偶心神相通,自然御控自如。”
原承天道:“正是此理了,那金偶雖遠在數十萬裡之外,好在周氏空字訣可傳遍天下,金偶得知訊息之後,連夜趕來,早早就隱在這洗魂臺邊,那澄境雖耗去他全部真玄,但既然他在此已藏了大半日,就算不去服什麼真玄丹,也可慢慢恢復了。”
黑齒公哈哈大笑道:“虎隱,又何必再問,若論原大修的修為境界,世人超過他的比比皆是,唯這‘料敵機先’四字,卻是他人所無,既然已是料敵機先,自然可從容安排了。”
原承天道:“‘料敵機先’四字談何容易,要知道那人心變化,最是難測,先前我本以為成竹在胸,卻哪知慕行雲竟會出現,並且竟是替我護法。”
說到這裡,將目光瞧向了麗仙,目中露出憂色來。
麗仙的行徑,原承天倒也猜到了八九,麗仙一路行來的種種掙扎,他也瞧在了眼中,他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也是明白,那人心不到最關鍵處,是無法瞧出真心來的,若是中途就將麗仙驅逐了,那麗仙必然毫無選擇,要與自己反目成仇。
是敵是友,往往便在一念之間了。
但是麗仙與自己的心結,雖被麗仙最後想通,要以死明志,可是麗仙自身的困惑難處,卻仍未解決,此事萬獸山莊被迫捲入,自己也斷然不肯獻出麒麟血去,那慕氏與宗家的矛盾又如何解開?
說不得那慕元青惱羞成怒,就會對宗家不利。就衝著麗仙最後的自盡明志之舉,原承天也斷然不能置身事外。只是目前暫無良策,也不必對麗仙說起。
好在此次麗仙經此風波,定然大受裨益,而一個人若是求死不得,再想下決心再赴死路,那就更是艱難,因此倒不必擔心麗仙再做傻事了。
黑齒公道:“洗魂臺邊多留無益,不過速速歸去,那慕行雲不肯受那慕元青的好處,是他自家之事,慕元青也奈何不了他,但慕元青只怕要將這股怒火,轉到他人身上。”
原承天點頭道:“黑齒無行一直在慕元青眼下行事,最是令人擔心。”
黑齒公微微一笑道:“無行精明強幹,定不會有事,若是在別處也就罷了,在這東極城中,任誰也奈何不了他。”
原承天雖是將信將疑,可見黑齒公說的這般自信,也只好暫時放下心來,諸修離開洗魂臺,來到澄境湖邊,那四名大漢仍在湖邊等候,見到諸修前來,一名大漢便道:“諸位弄出好大的動靜來,可見洗去元魂濁氣雖是不難,那紅塵恩怨卻是難解,諸修慎之,慎之。”
這大漢在這洗魂臺多年,也不知見過多少紅塵恩怨了,說話之時,口氣甚是淡然。
虎隱忍不住道:“蘇元二氏既然維護此臺,怎的卻不來替洗魂臺上的修士護法?”
大漢淡淡的道:“蘇元二氏只管守護此處,又怎能管得了世道人心,人間恩怨?你於他處惹來禍水,難不成卻要讓蘇元二氏替你做主?那元魂中治了濁氣,自然是因為你平日擅行殺伐之故,你既殺得他人,他人也殺得你。”
虎隱一時語塞,不由得點了點頭。
大漢又道:“此處已有澄境為屏,又設下強力禁制,如果仍是被人念念不忘,要與你尋仇,你便只好從你自家身上去想,其中是非,蘇元二氏如何判斷得了。”
虎隱嘆道:“原來這洗魂臺邊,竟是處處玄機,虎隱受教了。”長揖為禮,謝過大漢之言。
大漢微微一笑道:“我蘇元二氏勢力雖強,卻只能勉強維持天下秩序罷了,若是憑著自家好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