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好不驚心動魄,而白鬥於施法之餘,仍不失往日兇獸威風,才是最為可喜可賀之事。
靈獸雖被白鬥咬住肩頭,卻是不驚不懼,被咬處金光大盛,那金光宛如實質,照得白鬥如被針刺,只能甩首放開,二獸相互跳開,隔空對峙,心中已無小覷對手之心。
經這一輪較量,二獸皆知對方不但身懷奇術,亦是廝殺有方,若只管上前廝咬廝鬥,怎是靈獸風範,自然要覷見對手弱處,方可下手。可雙方都是身經百戰,靈慧無雙,又怎能直易洞窺對方弱點,故而二獸一時便僵在那裡。
白鬥自出世以來,除非是遇著大能異獸,幾乎是不曾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今日總算讓它遇著一個,這對雙方來說,皆是莫大機緣,無論誰能勝了此局,對積累胸中玄承,都是大有好處。
原承天瞧著這隻白色靈獸,心中暗忖道:“此獸的模樣,極像是白虎,難不成呂祖居然見過白虎不成?”
那乾坤筆雖是造化之寶,可也需胸中有玄承才能繪化而出,呂祖若是不曾見過此獸,就絕不可能化將出來了。
呂祖瞧出原承天心中所想,立時道:“此獸來歷,本座亦是不知,說來本座也不曾見過此獸真容。”
原承天奇道:“怎會如此?”
今日之戰雖是不得不為,可雙方皆是凡界難得一見的奇才,鬥法之際,心境如水,胸中有殺氣,口中無惡言,對方但有所問,則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會藏私耍奸。所謂君子之爭,不外如是。
因此這一戰事雖不知勝負,卻無疑要成為日後仙修界的美談。唯有這樣的鬥法,才不負雙方大德之修的身份。
呂祖言道:“實不相瞞,此獸乃我夢中所見。”
原承天聽到這裡,更是大奇,要知仙修之士,心境如鐵之堅,如水之靜,怎會有綺思亂想,故而等閒夢境不生。只有那世間的凡夫俗子,或是修為淺薄者,方會生出幻想,常有夢境產生。
仙修界有歌雲:一修塵緣盡,二修夢不生,三修心如鐵,唯此可修真。
修真修真,修的是真,那夢幻之事,怎能在心中存有?以呂祖境界,居然仍生夢境,著實堪奇。
呂祖見原承天面露不解之意,不由笑道:“我亦是千修薄上標名之士,數十年前,有一日我入關修行,欲修玄武之力,修一項防禦心法,不想茫茫然便入夢境,於夢境之中,瞧見這隻靈獸來與玄武玩耍,看來這靈獸與玄武極是親厚的了。而我醒來之後,就牢牢記住此獸相貌神通,今日方有機緣化出此獸來。”
原承天道:“我瞧此獸,極似白虎。”
呂祖笑道:“我瞧此獸,亦像白虎,想那玄武何等身份,也唯有白虎堪為其友,而當初玄武白虎齊齊失蹤不見,本以為就此消散於天地間,不想卻有這靈獸入夢,或許便是白虎重生之兆了。”
原承天道:“既是白虎重生,少不得要讓其與故友相見,若此獸真是白虎,立時便知端地。”
呂祖訝然道:“白故友何在?”
原承天微微一笑,身後便生出兩大法像,肩上者是為朱雀,腳下者則是玄武。
呂祖瞧見原承天竟修出兩大神獸的法像來,怎能不驚,脫口叫道:“好不厲害。”
果然,兩大法像一出,朱雀就清鳴一聲,向那白色靈獸飛去,然而朱雀明知此靈獸為主人之敵,卻不向此獸進攻,而是在靈獸身邊盤旋不休,鳴叫不迭,神情極是親熱。
那玄武動作比朱雀慢了數拍,其歡喜之情卻與朱雀一般,就見玄武緩緩伸出爪來,向那靈獸伸出。
白色靈獸瞧見朱雀,已是一怔,再瞧見玄武時,目中既是歡喜,又是傷感,也將手爪伸出,就在空中與玄武之爪輕輕一觸。
此情瞧來,讓人心中就是一熱一酸,想當初原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