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修士雖然都具備真玄,可每種境界的真玄的性質卻有較大的差別,靈脩的真玄如雲飄忽,真修的真玄若水長流,玄修的真玄堅如磐石,羽修的真玄如鐵似金。至於仙修的真玄,則是變化萬千,不可方物。
落靈劍正是針對靈脩真玄的特點而制,其劍上的霞光將使靈脩的真玄根本無法凝聚,此劍一出,靈脩便如同凡人一般任人宰割。
靈脩原本就是仙修界最卑微的存在,針對靈脩而煉製法器本來毫無必要,但在玄焰谷這個極特殊的場合,落靈劍就是逆天的存在,金袍修士一行身攜此劍,自是有備而來,莫非他們是想將全谷的修士都盡皆降伏?
而他們所欲圖謀的又是何事?
原承天仍是鎮定如桓,哪怕是面對這把將使自己化為凡軀的落靈之劍。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然後他道:“去!”
金袍修士嘴角一撇,疑道:“你說什麼?”
就在這時,空中忽然傳來一連串的巨響,那竟是雷鳴之聲。
不知有多少道閃電就在金袍修士等人的頭頂傾瀉而下,這其中,相鄰的幾道閃電會在空中匯成一道,從而剎時在空中形成了十幾道粗大的電柱。
四名修士中,除了那名玄衣修士在防備獵風之外,其他三人,都是全神貫注於原承天身上,一名收有侍將和侍獸的修士豈容小視?
所以,誰也不會想到,居然有如此眾多的閃電在頭頂炸開。
一名金袍修士當場被一道巨大的電柱擊中,半邊身子都成了焦炭,他身邊的修士總算反應及時,將手中一件法刀向空中一拋,趁閃電皆被法刀吸引而去的同時,腳下遁器加速,總算堪堪逃過一劫。
但他的另兩位同伴,就沒有了這樣的運氣。
玄衣修士為防天上的落雷,忙祭出一件盾牌擋在頭頂,可卻不防從黑暗中竄出一隻黑虎,將他執鈴的手腕一口咬了下來,攝魂鈴在虎口中輕輕搖響,對面的獵風禁不住身軀搖晃,不過黑虎搖出的鈴聲和玄衣修士本人搖出的鈴聲,其威能實不可同日而語,所以獵風微微一晃之後,身子向前一竄,已來到玄衣修士的身前,她抬手向空中一招,那把火寒劍恰好就落在她手中。
這把法劍被獵風當成斬將的長刀,法劍力劈之下,劍上的一道與清冷月光極其相似的光芒首先裂開玄衣修士袍下的鎧甲,而法劍則趁勢而入,輕易的就將玄衣修士的肉身劈成兩半。
寒炎劍如此準時而恰到好處的被送到獵風手上,自是原承天的得意之作,而在丟擲寒炎劍的同時,暗釦手中已久的犀珠沛然而發,目標正是正前方那位手執落靈劍的金袍修士。
在犀珠發出的同時,天上的閃電正是最劇烈的時刻,金袍修士縱是七級修士,對這上天的至威之能也絕不敢掉以輕心,只可惜他手中暗釦的靈符,對抵禦閃電無能為力,只能將落靈劍向上一拋,希望能以落靈劍的金鐵之性,引開閃電的打擊。
他在丟擲落靈劍時,心中其實已然有了不妙的預感,若是閃電與原承天有關,他又怎會在此刻不趁機動手?
事情被他不幸而料中,一顆黑沉沉的珠子在擊碎他護身鎧甲的同時,也震碎了他的肉身,而失去主人法力維持的落靈劍自然不抵閃電之威,被擊落在地,天上的閃電趁勢而下,將金袍修士的肉身擊成粉碎。
原承天忙將手一招,先將這地上的落靈劍弄到手再說,不過當落靈劍安然在握時,那名僥倖逃過雷劫的金袍修士已竄出數十丈遠了。
而等到原承天招回犀珠時,金袍修士的身形已在百丈開外了。
一道身影從原承天身邊一掠而過,直奔金袍修士而去,原承天輕叱道:“停下。”
那道身影卻也聽話,乖乖的停了下來,他衝著原承天一挑大拇指,衷心讚道:“前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