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確定自己幫著這波斯貓隱瞞情況到底是對是錯,但李漠臣卻知道,他說什麼也不能放著蘇密爾不管。
至少也該幫忙弄清楚那隻波斯貓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那種反應並不像是身體本身的原因,很大的可能就是在什麼時候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了。
即使看樣子連蘇密爾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想來也並不是什麼能夠簡單解決的問題。
畢竟明教聖明佑也不是擺著好看的。
這樣想著,他再次回到葉孤城那裡。
如果是孤城的話,要找個醫術高深的人應該比他要容易得多,也要快得多。
一段不算太長的路卻令蘇密爾走得尤為艱難。
先前減輕的痛楚再一次席捲上了,甚至比起先前的那一次還要猛烈。
全身上下,連指尖都好像正在再被螞蟻用力啃噬,讓蘇密爾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團來抵禦疼痛的侵襲。
可是,不行……
花滿樓就在他的身邊……
他已經惹了花滿樓不高興,不可以再讓花滿樓為他擔心了。
花滿樓一路上和他說得話他一句沒有聽到。
因為除了行走,他只夠用殘存的理智咬死了牙關,免得自己忍不住叫出聲來。
這個時候他更是感謝倒在自己身上的那壇酒。
醉酒這個理由,足夠向花滿樓解釋自己全部的反常。
蘇密爾和花滿樓是住在一個院子的。
終於看到了院子的大門,蘇密爾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又立刻緊張了起來。
“花滿樓,你這是……”
“嗯?”花滿樓的一隻手突然準確地抓住了蘇密爾垂在身側的手,而另一隻手按在門上,回頭微笑道:“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我不放心,所以你今晚還是住在我這裡吧。”
“不、不用了……”
幸好他們兩人的房間是離得很近,蘇密爾狠狠一咬牙,甩開了花滿樓的手,硬是提起一口真氣,從花滿樓的面前消失了。
而阻攔不及的花公子只得收回了手,清俊的臉上平添了一抹淡淡的無奈和落寞。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蘇密爾在門關上的一瞬間就背靠門板脫力地滑坐到了地上。
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善於忍耐和偽裝的人,而且自從認識了花滿樓以來,他好像都已經被寵壞了。
溫柔、體貼、關心、縱容……
哪怕他只是有一點點的難過,受到一點點的傷,都會得到最細緻的安撫和照顧。
而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孤零零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著不知何時會降臨的痛苦,似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但是更讓他難受的並不是身體的不適。
才剛揮開花滿樓的手的時候,他錯眼間看到了花滿樓的表情。
那一刻從心臟傳來的尖銳痛楚,幾乎完全壓下了其他全部的感覺。
他好像又讓花滿樓不高興了。
緩慢地闔上眼睛,蘇密爾覺得自己真的很累。
顛來倒去的痛意已經消磨了他全部的體力,使得他很想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覺。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
並不是因為害怕這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儘管蘇密爾不通醫術,可他卻足夠了解自己的身體此時的狀態。
痛,但也僅僅只是痛而已。
到目前為止,還不會威脅到他的性命。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不顧小將軍的阻止,選擇在瞞著花滿樓的同時跟著他回來。
而且聖明佑也並非完全沒有效果,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