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步子走到另一扇窗戶前,向下一看,眼神瞬間精彩了許多。
眼下的小巷口,街道上,湧出來成群的混混,像是河流匯入江海般在主道上匯合。約莫有近百人,浩浩蕩蕩的朝山雀夜總會趕來。一些汽車堵在路上,車主嚇得早就棄車而逃。沿街商鋪趕緊關門歇業,街道上的路人螞蟻回巢般,紛紛退散開。
“呵呵……看樣子,飛鳥團要和警方衝突了。”柳銘眼神帶著笑意,聽似自言自語,實際上這句話卻是衝著唐於藍說的。
山雀夜總會作為飛鳥團現在的總部,周圍本身就藏有不少的混混在暗中保護。
雖說謝三彪讓西城區很多酒吧、夜總會的兄弟們都躲了起來,可經過一晚上的嚴打和衝突,他們早就對警方懷恨在心。
警察如果對別的地方動手,他們也就忍了,可誰能想到,他們竟然調集警力,朝飛鳥團突然發動圍攻,這怎麼可以,飛鳥團不少重要資料,以及首腦人員可都在裡面,混混們自然是忍不住了。
唐於藍想明白此種環節,心裡暗歎了一聲:“這些人畢竟是刀口舔血的,關鍵時候還是沉不住氣,太容易衝動啊!”他收回視線,瞥了瞥柳銘,道:“你這是在幸災樂禍麼?”
柳銘毫不避諱,直迎著唐於藍的視線,道:“難道不可以麼?”
“衝不衝突不重要,誰勝誰負也不重要。”唐於藍一本正經的說:“凌江市以後的發展方向才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你知道是什麼麼?”
柳銘搖了搖頭。
唐於藍道:“那就是,任何人不能騎在我們的頭上,不然,別管他們牛鬼蛇神,或者三頭六臂,老子都要把他的頭擰下來。”
一句話,說的斬釘絕鐵,又像是在對柳銘暗示著什麼東西,說完後,轉身離開房間。
柳銘愣了愣,嘀咕道:“真是個自大狂,原本還以為你深知名族大義呢!”
走廊裡,已經傳出陣陣騷亂聲。
混混們急的團團轉,像是沒頭的螞蟻,到處亂竄。
有人已經拿出砍刀,做出拼命的架勢,還有人準備好筆墨,正打算寫遺書,可遇到漢子不會寫,正找人求教,不過這時候也沒人搭理他。
混混們見唐於藍出來,頓時有了主心骨。
“唐團長,彪哥正在下面和警察對峙呢。”一名混混急匆匆跑過來,說道:“警察要抓人,彪哥不肯。”
正說著,樓下傳來陣陣聲音:“裡面的人聽好了,馬上放下武器,不然我們將採取一切措施!”聲音是透過喊話器傳出來的,上下樓層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唐團長,我們該怎麼辦?”
“慌什麼?”唐於藍淡淡的說:“見到幾個警察,就慫了麼,他們才不可怕呢!如果遇到流氓痞子,殺手和強盜,都不會給你講道理,那些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警察就不同了,他們要講究法律,依法執法,要講究證據,不會胡亂開槍的!”
幾名混混點了點頭,心慢慢的踏實下來。
唐於藍帶頭,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只見二十多名警察已經圍堵在夜總會門口,各個持著手槍,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大廳中謝三彪等人。
謝三彪嘴裡叼著一根雪茄,站在最前面,老臉漲紅,十分難看,而謝三彪身後十多名混混也擦拳磨掌,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雙方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馬上動手。
不過一方是短刀拳腳的混混,另一方是雙手持槍,訓練有素的警察,強弱懸殊,真正動手的話,吃虧的極有可能是飛鳥團一方。
“你們還想拒捕麼?”警察中間,鄭督察手持喊話器,聲色俱厲的說道。
“老子我就不聽你的,你能拿我怎麼著。”謝三彪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