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城外五十里處發現數量眾多的兵士,人數大約有十萬有餘,請太子殿下早作決斷。”一傳令兵衝了進來稟報道。
付儀狂笑著想要甩開兩邊的刀斧手,但這些孔武有力的兵士可不是好對付的,掙扎無果後,付儀只能對趙諶狂叫道:“趙諶,我勸你早點放了我,不然到時候西軍內部相殘,死去兵士的罪過都因你一人而起,史書也會為你記錄一筆,你定然遺臭萬年。”
趙諶站了起來,沉聲道:“將付儀推出去,亂斧砍殺,將人頭掛在城頭之上。”
“爾敢如此!”付儀如死狗般的被拖了出去,從狂妄的謾罵很快變成了搖尾乞憐,希望趙諶放其一命,沒有面對過死亡,根本不會理解那種面對死亡的恐懼,怕死是本能。
趙諶目光冷然掃視周圍眾人,場內眾人馬上下跪表示對趙諶的效忠,藥師一個不小心被殺,絕對是白死,說不定還被安一個謀反行刺的罪名,牽連滿門九族,那可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趙諶面無表情的淡淡道:“隨我前去城牆之上,看著呂薛能翻出什麼花浪來。”
當趙諶來到秦鳳城頭之時,遠遠望去,十五萬大軍密密麻麻,黑紅色的戰甲如同一條暗色的河流,和天地連成了一線,戰旗招展,軍容齊整,不愧是北宋強軍,趙諶超於常人的目力讓趙諶看得十分清楚,大軍的後軍之中多為攻城器械,看來呂薛早已準備多時,呂薛很精明,他知道趙諶不願和他作戰,大戰過後,就算秦鳳軍最終贏得勝利,但損失慘重之下,五年之內西軍再也沒有和西夏軍正面對抗的勢力,這是趙諶不想看到的,說實話其實也是呂薛不想看到的。
呂薛鎮守鎮遠城多年,與西夏人多年血戰,戰功赫赫,呂家是豪門大族,人丁本興旺,但連年征戰,家族之中死在西夏人手中的不知凡幾,呂薛的四個兒子,三個戰死沙場,地位顯赫,與秦鳳城城主皆為節度使。
呂薛只剩下一個兒子,最後的獨苗自然是百般疼愛,這些年來呂溫惹得麻煩數都數不過來,呂薛除了家法伺候以外,只能唉聲嘆氣的在後面收拾殘局,鎮遠城當年的赫赫威名早已讓附近百姓深惡痛絕,呂薛雖然知道,但毫無辦法,只能每日清心寡慾,省吃儉用,開粥棚救濟周圍百姓,可惜收效甚微。
今日率全軍而來,呂薛早已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誓殺趙諶,其實呂薛內心什掙扎的,他愛兵如子,同樣不希望身邊兵士死於非命,所以他要逼迫趙諶走試煉之地,他只要趙諶死,就算賠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如果逼不得已,他絕不會放棄拉整個西軍一同覆滅。
不多時,十五萬大軍便在秦鳳城不遠處安營紮寨,除了修建營寨的兵士,其餘所有大軍,整戈而立,列成軍陣,後面攻城器械開始組裝,一副將來立刻開始猛攻的架勢,兩人策馬來到軍陣之前,一人鬚髮花白,身著軟甲,雙目如電,年齡大約五十餘歲左右,明朗的臉上只有恨意,此人暮年之軀,爆發著強大戰意,讓人為之側目。
另一人三十餘歲左右,身著魚鱗甲,手持長槍,身材魁梧,濃眉大眼,臉型稍稍有些肥胖,此人便是率領北凌城五萬大軍的付儀之弟付東,付東看到掛在城頭上死不瞑目的兄長付儀,虎目通紅,大吼一聲道:“還我哥哥命來,全軍隨我進攻。”
呂薛真想一刀砍了這付東,但此時同為一根繩上的螞蚱,只能拉住付東勸道:“付將軍稍安勿躁,現在進攻便是反賊,你忘了我們的計劃了?”
“可是他殺了我哥哥!”付東咆哮道。
“我答應付將軍,若是趙諶不走試煉之地,我們立刻攻城。”呂薛保證道。
“若是那廝他走了試煉之地,我們難道還要等上一個月?”付東質問道。
呂薛心中怒火中燒,對付東的狂妄個性極為厭惡,但臉上還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