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韋振風說他這部電影拍得十分成功,讓你感動到淚流滿面。”
她難受地將臉埋入他的肩頭,卻在他的西裝外套上嗅到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一顆心頓時揪痛不已,這應該是傅喬雅殘留在他身上的味道吧?
思及他和傅喬雅擁吻的那一幕,她的心幾乎被撕裂了,痛得透不過氣來。
她知道他是一個心軟的男人,卻不曉得他連愛情都可以拿來施捨。因為察覺了她的感情,憐惜她的殘缺,所以想用溫柔來彌補這一切嗎?
安至雍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卻察覺有絲冰冷,立即細心問道:“冷氣太強了嗎?要不要穿我的外套?”
“不用了……”她聲音低低的,從皮包裡掏出紙巾拭著臉上的淚水。
他深怕她會感冒,仍是脫下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
“我又不會冷……”她細聲抗議,扯下外套,和他鬧起彆扭。此刻,對於他的體貼,她感到有一點嫌惡。
“要是生病就糟了,還是穿上吧!”他又將外套披上她的肩。
她不肯,又想伸手扯下,兩人的動作太大,擋住了後排觀眾的視線,惹來幾句抱怨,她只好馴順地將他的外套披在身上。
他淡而好聞的男性氣息充斥在她的鼻間,外套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密密實實地包覆住她,暖了她的身體,但卻煨不暖她一顆受傷、冰冷的心。
她全副心思都懸在他和傅喬雅的對話上,他說,她是他的責任,他有義務要照顧她。
難怪他會突然變得那麼體貼溫柔,會對她呵護備至,這一切全是因為他對自己受傷一事,感到愧疚吧?
所以,他加倍地對她好,為的是想減輕內心的罪惡感嗎?
難道除了同情與憐憫之外,他對她就沒有一點點的動心嗎?
黑暗中,兩人的手親密地交握著,她握住了他的手,卻未曾掌握過他的心。
電影結束,燈光驟亮,掌聲響起。主持人拿著麥克風上臺,請導演、演員和相關工作人員們上去接受記者的訪談,暢談拍片心得並發表首映會的感想。
安至雍被幾名工作人員簇擁上臺,鎂光燈此起彼落地閃著。她隔著喧鬧的人群,幽幽地凝望著他。
臺上的安至雍意氣風發,接受眾人的掌聲,在媒體面前侃侃而談。
“……語涵?溫語涵?”傅喬雅揚高音量叫了她幾次,發覺她好像沒聽到她的聲音,這才輕拍她的肩膀,引起她的注意力。
語涵回過神,緩緩地轉過身,發現傅喬雅不曉得何時來到她的身邊。她來不及收拾起慌亂的情緒,水亮的眸底閃過一絲愕然。
“……喬雅學姐,好久不見。”她疲憊地擠出一抹微笑,乾澀的喉間艱難地吐出話來。
再次見到傅喬雅,她的心情顯得十分複雜。要是以前,自己一定能夠坦然開朗地和她打招呼,但是她幾分鐘前才剛得知對方也是愛著安至雍的,兩人的心都懸在同一個男人身上,她還能大方地裝作若無其事嗎?
“有一陣子沒在公開場合見到你,在忙什麼?”傅喬雅試探道。
她對於溫語涵左耳失聰一事有些許的疑慮,但是方才叫了她幾聲,發現她反應遲鈍,不像是在偽裝。
她端視著溫語涵的左耳,在耳廓和髮際間看到膚色的膠帶,未覆蓋到的地方顯露出一小道淡淡的疤痕,驀地,她可憐起她的遭遇。
“因、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出席公開的聚會。”她迎上傅喬雅探詢的目光,下意識地撫摸著耳朵上手術後的疤痕,有些不安及自卑。
“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傅喬雅的目光盈滿同情。
“謝謝。”她點頭,努力要避開這個令她難受的話題。“喬雅學姐,今天怎麼會來呢?”
“因為我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