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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都難啊。

“現在是五個月了,我每天早上就能感覺他在動。現在努力地去感受,以後也有很多屬於我和孩子的回憶。”她柔聲地說著,臉上浮起一種聖潔的光華,柔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可是又是那樣的無奈啊。

“知秋,腰還痛嗎?”她又關切地問我。

我搖頭笑笑:“不太痛了。”

虎頭鞋真可愛,可是拿在手上,像是刺一樣,每個女人都想做孃的,我甚至連自已的身體狀況都不知道,何其的悲哀。

將鞋子放了回去:“好好照顧自已,我先回去了。”

“知秋。”她又叫住了我,美麗的大眼寫著歉意:“對不起,你的宮女……。”

原來是這樣,她真的是太單純了。

“我一個人有手有腳的,哪裡用得著人家來侍候,有人照顧著你,我也放心一些啊。”我朝她眨眨上眼睛笑,拿著水盆站起來從大門邊回去右居。

沒想到能看到他從正居出來,髮絲有些凌亂,俊朗的五官有些冷漠。

我收起笑容,站在右居那裡恭送他走。

他略略停了一會,便出去了。

這樣真好,我受夠他了,他也受夠我了。

只是第二天從視窗就看到他又寵第二個人了,這個便是大肚子的林尚儀。他扶著她走出左居,讓公公給拿來防寒的披風親自給她披上。

今天意外的地,有些下去了小雪,公公撐著傘,他給她繫著帶子,他溫柔地扶著也下臺階,那樣子就像是恩愛的夫妻一樣,還有他們的孩子。

林尚儀明媚的眸子帶著一種惶恐,還有一種甜蜜的羞澀。

看得出她小心翼翼,卻又很喜歡他的接近。

雪花真美,像雨一樣的下,雪白了眼睛越發的叫我要看清楚,這就是帝王的愛,不可能專一。

今天可以愛你,明天可以愛另一個,而我有些貪心,要麼不愛,要麼就只愛我一個。

在感情上受過傷,更要對自已好一點,如果註定要受傷,那就索性就從頭斬斷它。

我自私,我貪婪,我只想保護好自已。

在某個蕭瑟的冬天,數著我的白髮,我還能有我小小的快樂。

意太妃給我的白狐毛圍脖子,我也沒有戴過,我覺得我配不上,我和他離走得太遠了,永遠不可能再轉兜回到原步。

伏在桌上,聽著雪花沙沙的聲音,很美很美,像是一首曲子,細細地傾訴著它的故事。

我該高興,應該很高興很高興,他終於轉移了眼光,不再看著我了。不能在這小居,處處都有著他的影子。

攏上厚衣服就出去了,踏著雪聽著大自然的聲音,幽幽的琴聲引著我,一步一步地上了一個亭子。

一個灰色衣服男子正坐在亭子上對雪彈著琴,絲絲入耳,聲聲緊扣,應著這雪景,美得不可思議。

亭中往下望,枝枝丫丫上的微微的雪白,天地像是瀰漫在這一場雪白紛飛之中,小雪越下越是大,琴聲越來越激昂。

彈琴的人有著很高的造詣,聲音在這北風呼嘯的天地間,還能獨有其清,他幾近有些瘋狂,是眯起眼睛在享受這些聲音的,白雪也染上了他的黑髮,積上了他的肩頭。

我笑逐顏開,高興地叫:“大師兄,你錯了一個音。”

第五章:大師兄

琴音驀地一停,然後殺人般的眼神看著我,一張俊美的臉微微地抽搐:“該死的,你怎麼又在這裡,我就知道,我就不要彈入了神,一入了神總是想著你這小畜生。”

我心虛地一笑:“大師兄,你別激動。”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激動就叫我小畜生,真熟悉又溫暖的稱呼。

“我能不激動嗎?每一次你都說我錯了音,你就得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