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太醫家也是殷實人家,家中父母也期望他能夠勤學苦讀,將來就算做不上官,但有學問的人自然要受人尊崇些。
可白太醫還未到十歲時父親便去世了,從此家道中落,母親又日日以淚洗面,漸漸病痛纏身,最後還熬瞎了一雙眼,他便在醫館裡學做醫童,一邊養活他們母子一邊為母親治病,也是他悟性極高又得遇良師傳了衣缽,這才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最後帶著母親遠走到京城來,還憑藉著自己的本事考入了太醫院,漸漸在這京中有了一席之地。
白太醫他幼年喪父,母親又病痛纏身,可這樣的磨難非但沒有改變他的性子,卻更讓他樂觀向上,又加之常年在外與人接觸,其實人情世故他也是很懂的,該沉悶的時候沉悶,該豁達的時候豁達,這才能在宮廷與朝堂之間遊刃有餘。
別看他平日神經有些粗獷大條,實際上做事卻極其細膩,也是個值得信賴和託付的物件。
蕭懷素聽了後緩緩搖了搖頭,“想不到小白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世,從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來。”
“是啊,起初我也是沒有想到的,小白算是歷練出來了。”
寧湛笑著拍了拍蕭懷素的手,見著不遠處的門外露出一截粉黃色的衣角,道:“你四妹來找你了,我先回避一下。”說罷便起身轉出了內室,從另一旁的側門出了去。
蕭懷秀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踱步而進,又往寧湛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這才對蕭懷素吐了吐舌,“對不住姐姐了,我一來就把姐夫給攆走了。”說實在的她還有些怕和寧湛這個姐夫相處呢,總覺得他有些威嚴沉悶,有他在她都有些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裡放了。
“這有什麼,他也是有事忙去了。”
蕭懷素笑著拉了蕭懷秀坐下,打趣道:“怎麼著,明兒個才是你們定親的日子呢,你眼下就坐不住了?”
“姐姐討厭!”
蕭懷秀嗔了蕭懷素一眼,這才道:“我才沒有,與他……又不是一次兩次地見了。”說罷面頰緩緩爬上一抹紅暈。
蕭懷素好笑地看向蕭懷秀,“那你眼下來又是為了什麼?”
“就是……就是……”
蕭懷秀吐吐吞吞地,兩手扯著衣角又垂了目光,半晌後才抬頭道:“就是有些緊張罷了。”
“喔?”
蕭懷素卻是不信,只扶了蕭懷秀的肩膀認真道:“你是在擔心什麼?”
“我……”
蕭懷秀欲言又止,片刻後才承認地點了點頭,只輕聲道:“姐姐,我的身世他也是知道的,你說他會不會臨到末了才嫌棄我?”
“傻丫頭!”
蕭懷素無奈一笑,又攬了蕭懷秀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若是要嫌棄早嫌棄了,再說小白他家族不顯,恐怕家中的產業還抵不上你的嫁妝呢,你又嫌棄他了嗎?”
“當然不會!”
蕭懷秀趕忙搖頭否認。
“這就對了。”
蕭懷素笑道:“你們在意的都只是對方這個人,而不是其他,這不就夠了嗎?”
蕭懷秀聽得似懂非懂,片刻後才緩緩點了點頭,只是唇角閃過一抹笑意,顯然心情已是好了起來。
蕭懷素心底無奈一笑,這些戀愛中的小男女總是患得患失的,她也理解這種心情,畢竟誰沒有年輕過呢?
☆、第【227】章 隱忍
蕭懷秀與白太醫定親這日也算不得有多熱鬧,依著兩個當事人的意思也只是請了部分親朋過來做個見證罷了,喝杯水酒也就算是慶祝了一下。
大明公主終究是沒有登門道賀,連個賀禮也沒送來,這便是很明白地表達了她的不滿與不贊同。
這事也只是暫時被蕭懷素給掩下了,一是不想在這開心的時候讓蕭懷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