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也逐漸沒了恨意,反正平平淡淡的。唯一遺憾的就是。她始終開不了口叫他一聲‘爹’,陸展賀早在陳氏的淚水之中已經投降,乖乖喊了陸志山爹,而且在陸志山這段時間的半引誘下,父子之間的感情也逐漸恢復。
她有時候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過執拗,是不是應該顧慮一下身邊人的感受?可是回頭一想,我顧慮了別人的感受,那誰來顧慮我的感受?典型的扭曲心理!
見陸志山爬上了屋頂,心理還是稍稍有些擔心的,畢竟他如今的身體再來做這些事情似乎挺牽強。最重要的是,他以前……從未做過吧!
陸志山才把屋頂漏風的位置修好,準備下去,可那梯子沒放穩,腳踩在中間的位置,整個梯子便往旁邊倒去。
陸真真見狀,連忙跑過來用身子頂著梯子不讓梯子倒地。可是陸志山站在上面,梯子已經傾斜,這梯子本就是木頭所致,很有些重量,再加上陸志山站在上面,陸真真一個姑娘家哪能扶得穩?
於是,梯子連同陸志山還有陸真真一道全摔到地上去了。
陸真真還好,只是摔倒,而且她年輕,只擦傷了一點點。那陸志山就沒這麼好運氣了,他本是站在梯子上的,這會兒一倒地,雙腳被卡在梯子中間。
陸真真忙走過去,把他扶起來,可他才稍微一站起來,便痛苦得連忙又坐下。
“你、你怎麼樣?”陸真真扶著陸志山坐下,見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與他這般親近,本是父女,竟有種這麼強烈的陌生感。
是啊,她穿越過來時,便已經被趕出陸府,對陸志山的瞭解也僅限於陳氏所描繪。但是這個身體卻本能地不希望陸志山出事,更加不希望他難過。
如今她很是糾結,其實叫聲‘爹’並不難,只是她需要一個臺階下……!
陸志山忍著痛,擺了擺手說:“沒事沒事,我沒事。”
看著他強裝出來的沒事,陸真真嘴角動了動,最終是一句話沒說。
“我、我進屋去。”陸志山說著,準備站起來,卻又把他痛得噝噝直叫,身體直接跌坐回去。
“爹!”陸真真忙伸手扶住他跌坐下來的身體,嘟著嘴嗔道:“痛就直說,我扶你進屋便的。”
陸志山看著陸真真出了一會兒神,這才嘿嘿傻笑起來。“好好,扶我進屋吧。”
陸真真還是嘟著嘴,手上卻扶著陸志山慢慢走進了屋。
見到陸展賀在在房內寫字,陸真真隨口喊道:“展賀,你到木府去問問看前些天住在木府給老夫人看病的大夫可還在,若還在的話,便請借大夫來為爹看看腳。”
陸展賀從房內探出個頭來,盯著陸真真眨巴了一會兒眼睛,才點頭說道:“哦,我知道了!”
看著陸展賀那鬼精靈的樣子,陸真真嘴角抽了抽,扶著陸志山進了陳氏的房間。
到得天擦黑,陳氏笑盈盈地在院子門口跟三姐道別之後一進屋,便聽見陸真真說陸志山摔了,把她急得!
後來進了房間,跟陸志山耳語一陣,又被告知真真已經原諒了他!又把她樂得急急忙忙便去廚房忙活。
大夫給陸志山看過,沒什麼大礙,只是扭傷了。休息了一個晚上,大年三十那天便自個兒能到院子裡活動了。
這個年過得很是熱鬧,一家四口人吃了滿滿一桌菜肉,其樂融融且很溫馨。
年夜飯吃得早,天還沒黑,四處就能看到穿著新衣衫的小孩在放鞭炮。一時間元下坊這個平時很安靜的小小村莊也變得很是熱鬧。
街坊鄰居們也都早早吃過年夜飯,男的湊一堆玩竹牌,女的也湊一堆說八卦,也有些勤快的正打掃庭院。
陸真真坐在石臺上的雪人身旁,遠遠瞧見木子峻朝這邊走來。
木子峻今日也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