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更羨慕,指手畫腳的人笑得嘴唇都裂到後腦勺。
回到元下坊,便見到牌坊下拴著一輛馬車,仔細看,這輛馬車不正是自家舅舅陳落斌的麼!
他來了?莫不是他已經查到當年是誰陷害陳家的?
這件事情木子峻有派人去調查,只是事情過去太多年,當年的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經不在不全,想要查明真相這麼短短几日根本沒那麼容易。
只是陳落斌卻不一樣,他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這件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無論如何他跟別人比起來都更加了解當年的情況。
這樣查起來,更要事半功倍。
陸真真看了木子峻一眼,點頭一起進了自家院子。
院子裡沒人,忙走進屋,卻見到一臉陰沉的陳落斌,還有正抹著眼淚的陳氏,跟正在安慰陳氏的舅母,置於陳竟深跟陸展賀兩個早不知被支開到哪裡去玩兒去了。
“娘,舅舅舅母。”陸真真打了招呼之後,便走到陳氏身邊,看了看舅母又看了看陳氏問:“娘,你這是怎麼了?”
陳氏本流著淚,想讓她開口說話已是不可能,陸真真遂回頭看著陳落斌問:“舅舅,我娘這是怎麼了?”
陳落斌抬頭看了看陸真真,心想著自己這個外甥女比她母親可是強上許多,雖相處時日不多,卻能看出她是個有主意的。於是便道:“舅舅已經查出當年是誰陷害陳家。”
果然,陸真真心裡咯噔一下,自己的猜想果然沒錯,以陳落斌那日的樣子,便不會讓這件事情拖太久,沒想到這麼幾日,便已經查到了。“舅舅,那人是誰!”
陳落斌雙眼微眯,閃耀著些許危險的光芒,雙手早已緊緊握成拳頭。“此事主謀共有兩個。”
陸真真放開扶著陳氏的手,走到木子峻身邊,一起盯著陳落斌,等著他的答案。
“乃是陸志山小妾劉春陽跟城裡劉知府二人合謀所為。”陳落斌說罷,望著陳氏極其悔恨地說道:“當年就不應該讓姐姐嫁給陸志山這個混蛋!竟任由小妾陷害親家,我定要把劉氏這個賤人手刃當下!”
說罷,陳落斌咻地一聲站起來,雙手握拳就準備往門口走去。
屋內眾人見狀連忙拉著他,不讓他衝動。
這十幾年的流放,人非人鬼非鬼的生活令他可以瞬間失去理智,若是真失手做下什麼悔恨終身的事情來,卻是大家都不想的。
“舅舅,切勿衝動!”陸真真拉著他的手,當著他的面勸說道:“十幾年都過去了,不在乎這幾日。”
一旁的木子峻伸手按住陳落斌的肩膀,沉聲說道:“真真說得對,不在乎這一時。”
“是了是了,你也得想想我與深兒啊……”舅母追到他身後,拉著他的手臂竟也哭泣出聲。想來她這幾日為了安撫勸服陳落斌不要這麼急於報仇,過得是多麼擔驚受怕。
“你先坐下,聽聽大家的意見。”陳氏哭腔的聲音響起,又說:“空口無憑,得把找到的證據說出來,那劉知府在城中逍遙了這麼多年,老樹盤根,是個不容易對付的。”
“孃親說得沒錯,就算要對付,也要名正言順,總不能就這麼去把他打殺了吧!就算是皇帝來了,他也沒這個濫殺的權利啊!”陸真真說著,邊推著陳落斌往後退去。
木子峻鬆開陳落斌的肩膀,任由他被陸真真幾人推著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舅舅且說說,你是怎麼查出來當年之事是劉氏所為。”陸真真這次站到陳落斌身旁,生怕他一個衝動又要往外衝去。
陳落斌鐵青著臉,冷冷‘哼’了一聲,陰沉地說到:“我找到當年陳府的一個小管家,便是他收受了劉氏的銀子,趁著庫房人不注意,放了幾包私鹽進去!”
☆、第一六四章 十里紅妝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