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她和幾名博愛醫院培養的男醫生,被分配到王德彪所部。而她是唯一的女軍醫,到部隊後,她力主開辦了護士培訓班,並在寶雞縣城招募了幾十名女學生。這幾天趕上農忙季節,她便帶領女兵們來農場幫忙。
妹妹魯丹,今年18歲,眼下在牡丹峰軍校學習電報技術,還沒有畢業。姐倆選擇了不同的職業,自然天各一方了。因該說魯家兄妹分別選擇了不同的人生目標,魯月對家裡的成員基本上都耳熟能詳,唯獨對二哥的行蹤不清楚,常年不在家不說,而且還神出鬼沒。
“魯軍醫、魯軍醫,不好了,參謀長讓蛇給咬了,你快去看看吧!”一名軍官大喊大叫跑過來。魯月聞聽馬上拎起急救箱,向河邊跑去。收割小麥季節,參謀長彭先雲便在農場坐鎮。眼下小麥已經收割完畢,正好魯月帶領女兵們來農場幫忙,因此彭先雲到河裡抓魚,想為女兵們打牙祭,結果卻遭遇不測。
魯月跑到河邊,見彭先雲像沒事人坐在那裡,他赤著腳、挽起的褲腿上佔滿了泥。魯月急忙檢視彭先雲的傷情,全然不顧腿上的泥水說:“參謀長,你太不小心了,萬幸不是一條有毒蛇咬的,傷口雖然有些紅腫,但是周圍沒有發黑,說明只是一條無毒的水蛇。”說完魯月急忙拿碘酒消毒,然後擠出淤血,接著敷上消炎藥,開始仔細的包紮。
彭先雲笑說:“我說沒事吧!瞧把他們急的,小小的一條水蛇,奈何得我。”警衛員分辨道:“參謀長,以後絕不再讓你下河抓魚。魯軍醫你大概不知道,參謀長執意抓魚是為你們打牙祭。”魯月嗔怪的瞪了彭先雲一眼不滿說:“參謀長,你是主官,愛惜自己的身體,就是對全體官兵負責,你怎麼能帶頭違反紀律那,不行我的向軍長彙報。”
彭先雲對於來自魯月的關愛,有些心曠神怡。尤其是魯月身上特有的消毒水味和近距離的體香,讓他內心有些盪漾。這位才來半年並且毫不矯揉做作的姑娘,引起了他深深的好感。尤其對於三十好幾仍然沒有成婚的他來說,魯月的魅力是那樣與眾不同。
突然,彭先雲和魯月的目光碰到一起,魯月臉一紅,慌忙移開目光,接著丟下一句,“過後想著到我那裡換藥,不然會感染的,”身旁的軍官和警衛員望著離去的亭亭玉立的身影和輕盈的步伐都會心的笑了,同時他們看出參謀長的失態。
“參謀長,你可要抓緊了,聽說不少軍官都瞄上魯軍醫了,當心別讓魯軍醫跑了!”警衛員開玩笑說。“臭小子,你說什麼那,小心我懲罰你。”由於彭先雲主抓部隊後勤,因此他和魯月接觸十分頻繁。魯月籌辦護士培訓班,彭先雲跑前跑後,鼎力相助。那份熱情外人早看出來了,其實魯月也感覺到彭先雲的對她有意思,雙方只是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而已。
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只見一名中校軍官飛身下馬,他火速來到彭先雲面前。接著中校軍官在彭先雲耳邊低估了幾句,彭先雲臉色一變,二人忙走到僻靜處。中校軍官說:“參謀長,陝南一個地方組織要舉行武裝暴動,要求我們提供武器彈藥,聯絡的人已經來了。”
這天傍晚,在農場一間僻靜的屋子,彭先雲和幾名軍官,見到一位戴著眼鏡、滿臉鬍鬚的年輕人。雙方熱烈握手並相互致意,少頃,年輕人直言不諱說:“彭書記,我們認為現在形勢大好,正是舉行武裝起義的大好時機,因此我們準備在勉縣舉行暴動,佔領勉縣縣城,請彭書記批准我們的行動,同時支援我們武器彈藥。”
彭先雲斬釘截鐵說:“胡鬧!現在人心思定,暴動雖然能取得暫時成功,但是你們在勉縣是站不住腳的。陝南駐紮劉汝明部的重兵,你們會迅速被絞殺。我認為還是以靜制動,暗中發展壯大,況且我們的發展勢頭很好,現在的局面來之不易。”
年輕人據理力爭說:“彭書記,南方紅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