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了，換上一件黑色連衣裙，下襬一點點銀色珠繡，銀色高跟涼鞋，銀色手袋，又在眼角加上一道銀色眼影。

一進公司，就被孫逢秋打趣：“吆，傾國傾城來了？程無為小命休矣。”

風荷掄起手袋砸過去。

程無為滿臉帶笑，假正經地忙公事，大家見了都掩嘴偷樂。風荷裝作看不見，招呼李菁等一群人看她拍的西部照片。

她用隨身碟插在李菁的計算機上，一張一張地翻，一張一張的，都是這些常年拼殺在鋼筋水泥的叢林裡，享受著四季恆溫的人們不曾看到的，有些情景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想象力，足夠的震撼。

一片唏噓。孫逢秋勉強笑道：“風荷，要改做慈善家了？”

風荷說：“慈善家不敢當，不過是想盡一份力而已。下面我們可能會有進一步行動，希望你能繼續支援。”

李菁說：“我可以資助一兩個孩子上學——真想不到現在這樣的社會，還有這樣的貧困。”

眾人七嘴八舌。

程無為早早下班，帶風荷去吃飯，問孫逢秋：“你一起去？”

孫逢秋哈的一聲：“我可不去做這麼個超級大燈泡。你們走吧，我手頭還有點事。”

夫妻倆商量去什麼地方。風荷堅持要物美價廉，她告訴老公，以後除非萬不得已，她一不打車，二不去高檔館子。她說：“省下的那一點點錢，在我們看來微不足道，拿到那邊去可以資助好幾個學生完成學業。這些學生如果考上大學，能改變一生的命運。”

程無為對老婆另眼相看。最終他們去吳越人家點了兩個家常菜。飯間風荷滔滔不絕地講這次旅行的見聞和收穫。她說：“俞姐變化最大。首先，她吃不慣那裡的飯菜，又拉肚子，瘦了一大圈；然後就是感觸很大，我們幾乎沒再聽她抱怨她老公，只不斷地說，這些小人罪過相，這些小人罪過相。”

風荷做什麼事情，一開始總是全力以赴，激情澎湃，困難與她的幹勁成正比，困難越大她勁頭越大，等到真的做上手，就會感到無聊和厭倦。他們的美居公司剛剛建立的時候，她也是這樣風風火火，新鮮激動。程無為很多年沒見過老婆這麼生動飛揚的神采了，一時看得有些出神。一會兒他悄悄說：“老婆，我愛你。”

風荷站起來：“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回家。”

17　小別勝新婚（下）

程無為也不等結賬，掏出錢放在桌子上就走。快馬加鞭地把車開回家，一開啟家門就把風荷按在牆上，一邊吻一邊撩起裙襬，把手伸進去。

風荷摸索著把門鎖上，上了保險，然後用手攀住老公的脖子，一邊把鞋子蹬掉，一邊伸出右腿，勾住老公的大腿。

那是曾經在籃球架下跳躍投籃的腿，是校運動會1500米冠軍的腿，程無為根本受不了這麼一腿，開始到處找裙子拉鍊。

那是條針織布的裙子，彈性很足，沒有拉鍊。風荷吃吃地笑著把胳膊往上舉，程無為三下兩下就給她脫下來扔到一邊。風荷也表現得急不可耐，伸出塗著銀色指甲油的玉手，給他解襯衫釦子。

本著就近取材的原則，他們先上了客廳的沙發，然後再轉戰臥室，反正家裡沒別人，隨便他們怎麼大鬧天宮。中間程無為手機響了，被風荷摸索著拿起來關了機。這一次程無為表現非常好，稱得上是“鑽石恆久遠”，風荷若不是曾經在蘭州休整過一天，幾乎要支撐不住。

家裡從客廳到臥室，燈光大做。程無為在一片狼藉的香豔說：“老婆，你不是說要吃我的肉嗎？”

風荷吃吃地笑著說：“你湊近點，太遠了我夠不著。”

程無為低下頭去吻她，風荷拉過他的頭，咬住他的肩膀。

程無為起身去洗澡，風荷走到客廳，從茶几上找到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