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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風荷嘲諷地說:“嘖嘖,看來這齊人之福也不是好享的。沒兩把刷子,還是別出來混。” 。 想看書來

9 風荷要做媒婆(上)

婆媳關係,大約是個永不過時,永不令人厭倦的話題。兩個親密閨中密友湊在一起,十有*談論的是婆婆,其次才是孩子,而後才能輪到老公。風荷因為婆婆來自己家小住有感,把結婚後跟婆婆打交道的趣事寫成一篇《婆媳過招百二回》貼在自己部落格裡,總結自己對付婆婆的主要招數是裝傻,以不變應萬變,同時把丈夫緊緊團結在自己的周圍。

文章一出來,立刻受到太太團熱烈的追捧,並且太太團成員無私地向自己的朋友隆重推薦。一時之間,點選率與留言起飛,太太團共風荷一色。大家暢所欲言,對婆媳關係進行了深入的控訴與探討,評論的跟貼長得雖然不敢說絕後,但是絕對空前。

這倒是風荷所料不及的。

王琪打電話過來總結:“苦大仇深呢。”

風荷說:“這都違揹我本意了。我對婆婆可沒那麼大的仇恨——我也就調侃調侃而已。”

王琪笑起來:“網上就這樣,訴苦會變成批鬥會,批鬥會變成聲討會,聲討會變成轟轟烈烈的群眾革命運動。前一陣一個女的在某著名的論壇上控訴自己的男友琵琶別抱,背信棄愛,可能慘是慘了點,結果網民們居然有本事透過那個女人透露的細節,把那個男人的姓名,電話,工作單位以及所擔任的職務統統挖出來公佈於眾,口誅筆伐再加電話轟炸,令那男人的生活全線崩潰。”

風荷到抽一口冷氣:“這是犯法的吧?”

王琪說:“那麼多人,都用筆名,你去追究誰?被人唾罵,本來就心虛了,也不見得有力氣去追究。所以我寫故事,都先宣告,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我倒是不是怕人家追究我,只是不想自己變成輿論殺人的工具。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結了婚還能離婚呢,怎麼分手倒不行了?他惡劣,你受騙,那是你弱智,自己識人不明。願賭服輸,吃一塹長一智,下次長個心眼就行了,至於致人死地嗎?”

風荷頓了頓,才笑笑說:“感覺自己受騙的一方,一開始,巴不得對方死。”

“現代社會,誰不受一次兩次傷?傷一次就要對方死,中國還用不著計劃生育了呢!你去天涯看看,那裡的情感版已經快成怨婦的大本營,秦香蓮的道德上訴法庭。”

風荷轉移話題:“俞姐的故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寫?”

“我跟我老公,明天去歐洲度假,回來就寫。”

“這麼*?不能送你了,一路順風。”

走了個王琪,太太團缺了一個活躍分子,再加上天熱,活動就少下來。風荷專心致志學攝影,練瑜伽。她拍了很多作品,重點從風景轉到人物,全存在膝上型電腦裡,想讓劉錚下課後單獨給她評點一下。誰知劉錚看了看錶說:“我結束後有事,沒時間,改天你到我工作室來,我給你看看。另外也有點事跟你商量。”

說著記下風荷的手機號碼。風荷只得把電腦原封不動地再扛回家。

日子過得飛快,王琪轉眼從歐洲回來,曬得漆黑,瑜伽課後跟風荷一起吃飯。坐定之後又來一個女孩一起吃。王琪介紹說:“這是我表妹黎真,在附近辦公樓工作。這是我朋友陸風荷。”

女孩子長得乾乾淨淨,文氣秀雅,話不多,春風化雨般的微笑。普通話非常好聽,幾乎沒有什麼上海口音。

一會兒吃完,黎真告辭,說要回去上班。王琪拉著風荷去喝咖啡,問她:“你覺得我表妹怎麼樣?”

風荷說:“很漂亮,很文靜,有氣質,跟你不太一樣。”

王琪說:“我姑媽是知青。我表妹是高中最後一年才把戶口遷回來,在本地高中讀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