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年多吧,我幾乎天天釣魚,你剛才說的蕩餌、漂線這些專業動作,我一半是受人指點,一半是我在實際釣魚過程中總結出來的。”
“小東哥,原來你還有一段這麼悠閒的時光。”陳慶東笑道。
程小東又點上一根菸,使勁的抽了兩口,微微抬起頭,像是在回憶往事一樣說道:“慶東,我那頓日子確實悠閒,天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釣魚,要不然就是看香港動作片,呵呵……不過,那段時間,實際上卻是我過的最擔驚受怕的一段日子。”
陳慶東這背後的原因已經涉及到了程小東的**,所以他就沒有問怎麼回事,以免程小東不願意提起這件事,只能徒增尷尬。
不過,程小東卻很想一吐為快,主動說道:“說起來這件事也過去三四年了,那時候我還在廣州跟著一個潮汕幫老大混,給他做保鏢。後來有一次我大哥跟另外一個福建幫的老大發生衝突,在街頭火併,我捅了那個福建幫裡面一個主要人物一刀,正中肋部那個傢伙差點被我捅死。”
說到這兒,程小東露出一抹苦笑,又接著說道:“出了這件事以後,那個被我捅了的傢伙的小弟想要為他們大哥報仇,就到處刮我,我大哥怕我出事,就幫我送到了越南一個小城市躲避。我那時候生怕別人找到我,所以不敢亂出,就整天待在一條小漁村裡,閒來無事,就天天釣魚,就是在那個時候把釣魚技術練好的。”
“要不是因為那件事,或許我現在估計也在廣州立足了,多少也算是一號人物了。”程小東最後頗有些遺憾的說道。
說完這些,程小**然又哈哈笑道:“當然了,也有可能我現在已經被人弄死扔進海里餵魚了。”
對於程小東說的這個話題,陳慶東不好接話,便只是抽著煙默默聽著。
“呵呵,剛才有點觸動心事,不小心說多了。”程小東笑道,“慶東,別往心裡去。”
“嗯。”陳慶東簡單的應道。
說話間,程小東又釣上來一條魚,還是鯉魚,不過這次的魚比較大,目測在三斤以上,而陳慶東卻連一條魚都還沒有釣上來,其實這不是因為陳慶東的實際釣魚能力太差,而是因為他一直在想著該怎麼開口給程小東說借錢的事,心思根本就不在釣魚上,自然釣不上來魚。
程小東這麼心思機敏的人自然看出來了陳慶東一副很有心事的樣子,而且他也很清楚,陳慶東今天把他叫過來,絕對不會是閒玩的。
程小東把釣上來的鯉魚收進簍子裡之後,又掛上了魚餌,一個漂亮的彈甩法把魚鉤甩入水中之後,主動問道:“慶東,你今天找我應該是有什麼事吧?咱們兄弟認識這麼久了,你有事就直說。”
既然程小東主動提起來了,陳慶東便也就不再磨嘰,說道:“小東哥,我今天找你確實是有點事。”
“嗯,猜到了。”程小東笑道,“慶東,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陳慶東很快的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小東哥,是這麼回事,我哥接了拆遷新建我們雙山鎮集場的工程,但是現在資金有缺口,我知道小東哥你開了一家投資公司,所以想著能不能從你這兒借點錢出來。”
程小東看了一眼陳慶東,沒有直接回答陳慶東的問題,而是說道:“你哥接了開發雙山鎮集場的工程?慶東,恕我直言,在鄉鎮接這樣的工程,恐怕是出力不討好啊。”
陳慶東苦笑道:“是啊。當時鎮長提出要開發這個工程之後,到處找投資商,卻一直沒有人願意接手,我哥又在雙山鎮開了個養殖場,規模和發展前景都還可以,我們張書記就把這個任務強加給了我哥,我哥實在沒有辦法,就只能接下來了。”
程小東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思考了一番之後,問道:“小東,你哥的資金缺口有多少?”
“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