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衣服樣式?”趙紹又看了看紙張,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
“花紅閣不是你暗裡的產業麼?”謝詡摸了摸鼻子,“這件衣服我在花紅閣看見有人穿過,就是那個搭上安王的女人。”
趙紹顯然還是一頭霧水,“你要幹什麼?”
“你去找她問問這衣服是誰做的,按著這個尺寸再做一件。”謝詡臉有些暗沉,說實話,他其實不願意將自家夫人的尺寸告訴外人的。
趙紹好奇地剛要開口。
“你不許問,”謝詡搶先道,“我有用。”他拍了拍趙紹的肩膀,“重新做一件,不要什麼女人穿過的就拿來。”他笑了笑,“你幫我這一件事,我就提前結束婚假來幫你,怎麼樣?”
趙紹陰沉著臉,從牙齒縫中吐出兩個字,“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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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承文伯府裡的帖子時,顏秉初還是驚訝了一番的,她仔細地看了看手中染成茜色的精緻帖子,只邀請了燕國公府世子夫人一人。
她細心地詢問了宋氏。宋氏想了想,答道,“承文伯雖然一向不與府裡來往,不過或許是因為承文伯夫人對你有好感?她也是新婚婦人,或許想交交朋友。”現任承文伯夫人是繼室,或許是看重了顏秉初郡主身份想憑藉她在圈子裡站穩也指不定,宋氏輕輕拍了拍顏秉初的手,笑道,“你悶在家裡許多天,趁這個機會同年輕姑娘玩一玩也是好的。我瞧你那些賬本整理得很好,明天就歇息歇息吧。”
顏秉初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她仔細地回想了一番關於承文伯的事情,不得不承認,那或許是個隱藏頗深的人物,實在京裡沒有關於他的半點傳聞,最大的事情或許就是他的夫人去世之後,他重新娶了夫人的孃家庶妹。
這是個很奇怪的聯姻。顏秉初思索著,慢慢走進春滿園。或許是承文伯本身原來就和小姨子有私情?
“在想什麼?”謝詡一進屋就見自己的小妻子坐在榻上滿臉思索。他轉到屏風後換了乾淨寬鬆的衣服,就一把抱住她,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
屋裡的丫鬟迅速退了出去。
顏秉初乖順地坐在他懷中,將腦袋倚在他的肩上,仍由他在頰邊,耳尖落下輕輕的吻,直到埋在她脖頸中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她才微微用力推開他的腦袋。
“承文伯現任夫人是什麼樣的人?”她無辜地眨著眼睛。
謝詡苦笑,卻仍是認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出生濟南的末流世家,”他頓了頓,“是原承文伯夫人的庶妹。”
她全都知道,儘管這個答案說了同沒說一樣,但顏秉初毫不在意,倒是有些驚奇他竟然知道別人夫人的底細。
“承文伯續娶時,京裡的人都知道了。”他咬了咬她的鼻尖,“說感於此女病床前照顧嫡姐。”
“你信?”顏秉初眨了眨眼睛。
“為什麼不信?對外怎麼說,我們就怎麼信。”謝詡看著她好奇的水眸,深深吻了下去,堵住她要繼續要問的話。
兩人倒在榻上,顏秉初掙扎著逃出腦袋,大口呼吸了一番,抗議道,“門沒有關”
謝詡氣息不穩地抱起她往內室走去。
直到飯菜熱了幾遍,顏秉初才從淨房走出來,臉紅撲撲的,在離謝詡有些遠的地方坐下。
謝詡動手舀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這才想起兩個時辰前未完的話題,好奇道,“怎麼想起問承文伯夫人的事情?”
顏秉初捧著碗,笑道,“明日承文伯夫人請我赴宴。”
“什麼名目?”
“賞花。”顏秉初似乎想起什麼,笑眯眯地道。
謝詡嗤之以鼻,“這個季節賞什麼花?就承文伯府?”牡丹早就過了開得最好的時期,承文伯府也沒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