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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楊澤嚇得滿頭的冷汗都出來,嘴唇都被牙齒咬得發紫,林沐修看他這樣,暗自責怪自己說得太過,忙岔開話題,重提魏休音被海棠重傷的緣由。

楊澤思索再三都沒想出自己和魏休音和海棠會有什麼交集,唯一的線索就是魏休音用來簪發的玉簪,他其實已然想起了海棠所說的“嶽清嘉”的話,覺得此事應該和自己舅舅有關,但他們一家都是戴罪之身,不能隨意說起親族,便和林沐修只提了玉簪。

又將玉簪取來給林沐修看了看,林沐修拿到燭光下細細地看了,又很小心地將那一支玉簪從頭到尾反覆摸索了三遍,到了第三遍時,他的手忽然在簪面上停了下來。

“你摸摸,這上面原本是刻著字的。”

楊澤靠得近些與林沐修一同摩挲著簪面,果然感覺到中段處有一段地方微微凹陷,但在燭光下看,卻實在是看不出什麼來。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林沐修將玉箸交給他,說了聲“你等一下”,起身去裡間的桌案

上拿了筆墨過來——孫家的人倒是心細,竟然連筆墨紙硯都一應給安置全了。

楊澤見他將墨磨得濃稠,用毛筆蘸了濃墨往筆桿上抹了一層又一層,一次塗抹得比一次用力,三五次之後也不顧自己滿手的墨,和福澤到了衣襟衣袖上的墨漬,將玉簪遞倒楊澤眼前,道:“現在再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麼。”

楊澤看了他一眼,接過玉簪,拿到燈下去凝神看。這玉簪上的字必定之前烙刻得極深,後來被人不斷摩挲才抹平成這般的。

楊澤再三看了,終於試探般唸了出來:“願為雙鴻鵠,振翅起高飛。”

要是魏休音醒著,一定會哧得一聲笑出來,戲謔說真是勵志。

可半點不知情的純潔少年林沐修聽了,卻是真心真意地嘆息一聲:“應是友人相贈,其中知音相勉之意撲面而來。”

一面說還一面唏噓著點頭。楊澤望望天再望望地,嘴角讓他向下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幸好林沐修不久就自去孫家為他準備的客房休息了,否則他就要憋笑憋出病來了。

雙鴻鵠……

楊澤心說:舅舅啊舅舅,你家那位送定情物真是送得隱秘,不入其道不聞其詳啊!

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天終於接近尾聲,楊澤也覺得疲憊不堪,丫鬟們給他準備了熱水讓他好好梳洗了一番,他洗好便睡了。

魏休音畢竟是在養傷中,楊澤怕影響他養傷便沒有和他擠一張床,又不願回到自己房間去睡,便睡在屏風後丫鬟守夜的榻上,好就近照顧魏休音。

作者有話要說:大半夜的,容易竄進來貓,阿澤、殿下,乃們不要偷腥,不然真的會竄進來貓的(⊙o⊙)哦

☆、第三十一章 玉簪的秘密

林沐修的藥果然管用,魏休音大半夜就醒來之後,除了感覺胸口還有些發悶之外,竟沒覺得有疼痛的感覺。

有些渴,他是渴醒的。伸手摸了摸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感覺被面光滑內膽綿軟,還透著隱隱的香氣。魏休音識得這是薰香的味道,雖然只是尋常花香,但終究不是他們現在會用的。

在床上坐起身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裡應當是楊澤東家的客房。

現在應是深夜,初秋的蟬鳴漸失聒噪,偶爾一陣的窸窣襯得這深夜更加寂靜。魏休音聽到有腳步聲朝自己走來,然後有溫暖的手輕輕握住他垂在被外的手。

楊澤擎一柄燭光走過來,照亮魏休音臉上微微的迷惘。他關切問道:“休音,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胸口還疼麼?”

魏休音道:“不疼了,孫府請的大夫醫術還挺高明的。”

楊澤在床邊坐下,道:“那是林賢弟用家中秘製的療傷藥救的你,和大夫沒有關係。”

“林賢弟?是那個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