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很相似,具體哪方面又說不上來。雖然你不太愛笑,但是笑起來的氣息和她特別像,還有些不經意間的小動作。”
“我是男人,她是女人,你說的好似我很不丈夫。”厙世炎揚起了唇角。
“對了,就是現在這種感覺,有一點點……有一點點玩世不恭。”
“玩世不恭?”厙世炎不由笑出了聲,“這似乎不是什麼褒義詞吧?”
“至少我沒有要貶低你的意思。”華婧搖了搖頭,“加上點冷幽默,不算詼諧的那種,是在別人都幽默不起來的時候體現出的。”
“好像有點誇張。”
“哎,會不會有人說你不太正常?我的意思是你的思維方式或行事作風。”
“有。”厙世炎點了點頭,“但我覺得這與原則問題並不衝突。”
“那是你自己認為吧?”華婧不客氣地說道。
“生活不外乎兩種,為自己還是為別人,全因各人身上的責任而定,只要清楚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就可以了。當然,這和隨心所欲是不同的。”
華婧認可地點了點頭,服務生送來了飲料與冰激凌,接下來兩人便開始閒聊起運動會的各項事宜。從設計領域到運動本身的話題,源源不絕。然而運動員在訓練期間的休息時間畢竟短暫,那是他們的職業。在與厙世炎告別時,華婧認真說了句,“羅纖與你最大的不同是,她的笑容很別緻。”
厙世炎不置可否。
羅纖的笑容,是他內心深處所向往卻又害怕有一天自己真能做到的,當擁有這番笑容時,他還是原來的那個自己麼?不知為什麼,這笑容的背後,彷彿還存在著別的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擊劍館之後,他又仔細察訪了體操、乒乓、羽毛球館等室內運動場所,做了詳細的記錄,現在也只能在僅有的兩天時間裡通宵達旦了。
這一次所謂的“出去走走”,一晃眼已及至午後。
家中,又出現了一片魚腥味。
厙世涼與父親下著圍棋,絲毫不去關心油煙的刺激、嗆鼻。厙世炎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了房門。寫字檯上的畫板夾上,厙太太已經為之鋪上了一張白紙,所有的設計工具也都擺放整齊。厙世炎不覺苦笑,過去一到忙季,他便會如同閉關修煉般躲在“家庭辦公室”中,廢寢忘食。這段時間內,他的房門是不會隨便開啟的。
由瑞士赫爾佐格和德梅隆設計事務所、ARUP工程顧問公司及中國建築設計研究院設計聯合體共同設計的奧運會主體育場“鳥巢”的方案,是經過嚴格的評審程式和群眾投票後中選的。此類全球矚目的工程專案自是非同一般,從概念設計方案舉行競標至多輪評審,整個流程運作週期歷時良久。與之相比,亞太室內專案運動會的規模可謂相去甚遠,這從中寰集團能夠以獨立身份參與競標上可見一斑。當然,名義上厙世炎所擔當的只是總設計師身份,草案上交將是代表整個設計團隊乃至中寰的智慧結晶。
厙世炎自資料夾中取出設計部各專業負責人根據他設定的總體方向共同商討後提交的意見草圖,認真比對起來。事實上,大部分室內分類場館的框架已經設定完畢,目前所欠缺的是良好的場館外形構思及擊劍與體操中心的規劃,他必須兼顧到美觀與充分的空間利用率。
弧形是他的首選,但卻始終找不到一個最佳切合點,他不希望草率的決定導致一項設計最終成為一個笑話。競爭失敗是一回事,設計本身的漏洞、失敗卻是不可原諒的。有時候,他也會想透過無形的概念來詮釋有形的事物,但建築不同於其他藝術品,不能空穴來風。概念性的設計往往被視為華而不實的奢侈品,而過於注重高科技智慧產物,又會大大增加建設及維護成本。
氣勢恢宏的鋼筋水泥、雲狀不規則線條、悉尼歌劇院的帆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