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狡黠的笑意,當下恍然大悟,原來這傢伙在幫自己開脫責任!
秦金柱眼裡同樣閃過一絲狡猾,但老謀深算的他馬上恢復了一臉淡漠的常態。
納蘭心赤頓時氣急敗壞地怒斥道:“勿那豬妖,你血口噴人!”
春上至樹假裝沒有聽見,掙扎著舉起了拳頭,作勢要打沙軒,但只在半空中揚了揚,就放了下來,依舊悲憤地叫道:“師傅啊,你殺了我的好兄弟,我本想找你拼命,奈何此刻身受重傷。就算我沒有受傷,我又怎敢對你動手呢?因為你是我的師傅啊,你們仙界不是有句俗話,叫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我該怎麼辦啊?”
沙軒一臉嚴肅,心裡有些發笑,幹你哥哥,裝得也像過頭了吧?
納蘭心赤冷笑道:“你們師徒演戲,當我們是傻子嗎?”
春上至樹沒加理會,繼續胡謅:“師傅,你把我打成了重傷,我那托勒彌兄弟重情重義,想為我報仇雪恨,我如果不為他報仇,怎麼對得起他對我的情誼?”春上至樹一邊說,又一邊掙扎:“放我下來,我還要和你打!”
事到如此,沙軒也沒別的辦法了,只好配合,抬手便想把春上至樹送向了異界軍中,同時沉聲喝道:“你想報仇嗎?好,我成全你!你現在去吃靈丹妙藥,我就在這裡等你這來報仇!”
春上至樹艱難地抬了下手臂,臉上的肌肉跟著痛苦地扭曲起來,沙軒心裡凜然,暗道不好,他可能受傷極重,可是自己不懂醫術,根本無法給他治療。
正在這時,秋野徵風的神識電一般地傳進了沙軒腦中:主人,春上至樹的經脈已經根根寸裂了,如若不及時救治,只怕他會成為一個廢人!
沙軒驀然緊張,連忙用神識回:秋野徵風,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秋野徵風答道:懇請主人讓我進入他的體內,我自有辦法。
沙軒應了聲好,忽然才覺得不對,這個秋野徵風不是仙界的欽犯嗎?自己如果放他回去,那他豈不正好放虎歸山?
沙軒有些猶豫,秋野徵風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跟著又說:主人,你曾經既然放了春上至樹,為何又不肯放我呢?何況,我的元神種子始終寄存在你的匕首中,只要我們距離不遠,你都能輕易收我回去,你還擔心什麼呢?
寒冰娃娃沒有聽見秋野徵風對沙軒說出的單向神識,但他很快也猜出了秋野徵風想去哪裡,他便幫腔說:主人,這些年我也想通了,仙界和異界只是觀念有異,並沒有根本利益的衝突,而且,這仇怨完全沒必要世世代代傳下去,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就大家都快樂地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何苦強求仙界和異界相同的生存狀態和相似的生活方式呢?
沙軒對秋野徵風的什麼元神種子絲毫沒放在心上,也沒想過要把他一直收存在自己的幽影龍匕中,更加沒在意寒冰娃娃的大道理,沙軒才不喜歡去理解這些廢話呢。再說了,也沒有人對沙軒交待這些問題,沙軒更沒有義務去監守秋野徵風。因此,沙軒微運神念,立刻就把悄無聲息地把秋野徵風送進了春上至樹體內。
春上至樹突然張大了嘴,眼神瞪直了,神光忽地閃爍了下,整個人剎時變得像根木頭,神色極為恭敬,偏巧卻一言不發。
沙軒只道春上至樹認識秋野徵風,沒有過問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便抬手平平地把春上至樹送向了異界軍中,一邊大聲叫道:“速吃靈丹妙藥,為師這就等你過來報仇!”
仙界大軍多數人均不相信春上至樹真要和沙軒大戰三百回合,畢竟這師徒之間,哪可能轉眼間就反目成仇呢?大家由是又聯想到春上至樹剛才稱托勒彌是他兄弟,就覺得十分不可信。但是,懷疑歸懷疑,卻沒有人敢站出來質問一句。
畢竟,沙軒剛才一掌就滅了托勒彌的魂魄,放眼仙界,功力能達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