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道:“將軍請上車。”
“我騎馬去,何需用車?”劉冕嫌車慢,騎馬總是快一點。以火猊的速度,從洛陽到長安的這百里地慢騰騰地跑也能兩天內趕到。坐車晃晃悠悠起碼要三四天。
“天寒地凍的。將軍還是坐車吧。車內備有炭火和酒食。”韋團兒依舊生怯的低著頭,“而且……婢子也該跟隨將軍同去左右伺候。”
劉冕有點不爽的皺了皺眉頭,本待嚴辭拒絕讓她留下,轉念一想她大概是聽了上官婉兒的授意在行事。犯不著因為這點小事和上官婉兒鬧得不愉快。於是道:“好吧,上車。”
韋團兒頓時面露驚之色:“將軍請先上車!”大有點詭計得逞的沾沾自喜。
劉冕輪了幾下眼睛,似乎有點上當受騙的感覺:這小妞,想幹什麼?
馬車裡升了火很暖和,甚至還有被褥枕頭。韋團兒上了車後就從一旁的側廂裡取出酒來溫好,對劉冕道:“將軍喝點酒暖一暖身子吧?”
“隨便。”劉冕心中升起一絲疑竇。因為他發覺,這個韋團兒今天的舉動有點異常。至從上了車以後。她臉上就一陣陣潮紅泛起,媚態盡顯。就像是……發春了的小野貓。
馬車開動駛出了宅院,劉冕依舊大咧咧地坐在臥榻上看著韋團兒煮酒。不得不說,韋團兒的確很能幹,做什麼事情都很利索。相比於上官婉兒的優雅柔和。她更顯得幹練老道。
韋團兒先給劉冕斟滿一杯。然後挪動膝蓋跪行到劉冕面前,將酒杯遞到他唇間:“將軍請用。”
“給我。”劉冕伸出手來去接杯子。他非常不習慣這樣被人餵食。
韋團兒略有點失望也只好將杯子交給劉冕。然後自己滿上一杯來敬劉冕:“將軍,婢子先乾為敬!”說罷仰脖就喝下一杯。幾乎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簡直就像個西紅柿。
劉冕淺嘗了一口不禁有些愕然,這女人喝酒上臉這麼快。卻見她又去伸手給自己倒酒,又是滿滿的一杯。
還是個豪放派。
劉冕本來習慣了大口大杯的喝酒,這時卻突然沒了什麼興致。不知為何,他心裡總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對這個韋團兒也提不起什麼好感。
“將軍請。”韋團兒舉杯來敬劉冕,神情真切滿懷期待。
劉冕眨了兩下眼睛放下酒杯:“我有點困了,歇會兒。你自己喝吧。”說罷往馬車尾部一躺,扯過棉被來就蓋到了身上。遠行用的馬車車廂很大,裡面甚至能開擺一桌麻將。
韋團兒舉著酒杯愕然的愣了半晌,無奈只得自己喝下,然後又給自己斟滿再度飲下。
劉冕聽著聲音,知道她連著喝下了許多杯。心忖還真是真人不露相,這個第一眼看來很秀氣文靜地小姑娘,卻喜歡這麼豪飲。
馬車搖搖晃晃,劉冕不知道不覺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韋團兒獨自斟飲,已經連續喝下了十餘杯,臉上一陣紅燙,一雙貓兒般的媚眼直勾勾的盯著劉冕的臉龐,眼神漸漸變得迷離。她放下了酒杯,輕輕移動身子靠近馬車後廂地臥榻。俯下身來,如同欣賞珍玩一樣地審視著劉冕。
馬車裡很暖和。韋團兒身上酒勁開始發作,渾身發起熱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燙。身上也在一層層地冒著汗。於是伸手去解身上的乳黃棉袍將其脫下,輕輕放到了一邊。
恰在此時,熟睡的劉冕翻了個身,轉過來臉對著他。韋團兒嚇得彈了一彈,一陣心虛。半晌見劉冕仍在沉睡,方才吁了一口氣,居然繼續去解除衣裳。到最後,脫得只剩下一件棉布內衫,裡面只剩下了緊身的胸衣。
韋團兒的手有點微微發抖,緩緩伸到劉冕面前,想去摸他的臉。劉冕卻在此時突然一下睜開眼睛,嚇得韋團兒驚叫出聲來急忙抽回了手。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