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難道薛仁貴還藏私了,連自己兒子都不敢傾囊相授?
應該不會……
劉冕尋思不透,只得將此事暫且按下不理。想想,可能是自己境界仍未達到,不能參悟。
用薛訥的話來說,劉冕僅僅用了幾年的時間就練到這般境界,已是超乎尋常令人難以想像了。這其中,恐怕還差一個積累實戰經驗的過程,慢慢來吧。
今天天氣還不錯,劉冕身於是樂得在家陪陪身懷六甲的黎歌。他帶著黎歌和韋團兒坐到了花圃裡,幾名宮婢在旁邊打著扇伺候,劉冕則是滿心放鬆的吃著韋團兒塞到嘴裡的荔枝。
荔枝這東西,現在可是個稀罕物。玄宗時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足可證明。若非昨天太平公主來訪贈予了一些嶺南貢物,就算是劉冕這樣的人想在關內弄到荔枝也並非容易。
清閒了半日,一家人喜氣洋洋。劉冕還和黎歌韋團兒商量了,抽個時間回汴州老家鄉下探探親。一連這麼多日子發生了許多事情,老爹在家肯定急壞了。去報個平安也不錯。而且劉冕最主要的一個目的,就是想在這時候逃離一下朝堂,離開眾人的視線,尤其是皇帝的視線。
原因很簡單。
皇帝。肯定要立儲了。迫在眉睫不可耽擱。而他劉冕。又不方便在這件事情上發表意見。顯然皇帝也有意讓劉冕迴避這個問題。當初下那麼大地狠心將他囚下。還不就是這個意思?
於是。劉冕打算進宮向皇帝請假。
巧得很。
午飯過後休息了不到半刻。劉冕估摸著皇帝地午覺也該醒了正準備進宮地時候。宮裡派人來喚了——皇帝有傳。隨使者進了宮。皇帝便在永珍神宮二樓御書房中。單獨接見劉冕一人。
“天官。休息了兩日。感覺如何?”武則天笑容可掬。看來心情也頗為輕鬆。
“託陛下鴻福,微臣一切都好。”劉冕拱手回揖,“不知陛下傳微臣入宮。有何旨意?”
“嗯……”武則天點了一點頭,“有兩件事情,朕要跟你商量和知會。其一,就是關於吐蕃與河隴的軍事。”
劉冕眉頭一凜:“河隴將起戰事?”
“尚未可知,朕也只是未雨綢繆。”武則天道,“幾年前蘭州一役後,吐蕃譴使入朝前來議和,雙方邊界安寧了幾年之久。如今他們居然敢將黑手伸到我大周神都來作亂了,這所謂的一紙和書也就自然作罷了。器弩悉弄這個小兒贊普,看來不容小覷。頗有幾分膽氣和謀略。朕擔心他會在軍事上有些動作。天官,河隴如果受敵。首先其衝受到衝擊的是西京乃至關內。朝廷雖然在河隴一帶佈下多個軍鎮防備,但朕也不得不多作幾手準備。吐蕃人養精蓄銳好幾年,這要麼不來;如果來,定然氣勢相當洶湧。”
“陛下所慮甚是。”劉冕說道,“昔日蘭州一役。吐蕃最精銳的崑崙鐵騎土崩瓦了好幾年的時候養精蓄銳。現在算起來。他們也該要恢復元氣了。微臣曾聽聞,這幾年來吐蕃基本上沒怎麼對外發動戰爭。只在西域對幾個小國小試牛刀,勝了幾場搶了一些牛羊奴隸。他們在很小心的積攢著力量。準備對付大周。如果吐蕃真要發動戰爭,就定然是實力雄厚準備充分的一場大戰。我們不得不防。”
“地確如此。”武則天吸了一口氣,眉頭輕輕擰起,“這幾年來關河不寧,屢屢戰亂。我中原雖然屢勝,但也免不得耗去許多錢糧,折損並不小。如今國庫剛剛有一點積蓄,又不得不全盤投入到應付西線的防務之中。真是令人手忙腳亂哪!”
劉冕何等聰明之人,早就聽出了皇帝話中的意思。於是拱手道:“陛下,如果是國庫空虛欠缺錢糧,微臣所經營的錢莊倒是可以支出一筆錢來,還可以代收一些糧草資助軍隊。”
“哦?”武則天喜上眉梢,但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