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來俊臣重傷之下僥倖撿得一條性命之外,其餘人等全部喪生。這其中還包括皇帝指派給來俊臣隨行護衛的二十名御前禁衛軍!”
“啊——”此事一經暴出,滿堂皆驚,眾人立馬私下議論起來。
劉冕也多少吃了一驚:有這種事情?哪個畜牲如此大膽歹毒,這非要致我於死地不可了!
龍椅之上的武則天依舊淡定如水。武三思高聲道:“諸位、諸位!都請安靜。我這裡還有更重要地訊息要說。”
眾人都安靜下來,靜靜看著武三思。
武三思多少有點神氣了。他道:“其實在案發當初,柳州地方衙門就向朝堂送來一件重要證物。大家且看——這是一面令牌。認識的人肯定不多。但是我可以告訴諸位。這是劉冕右衛大軍中的神秘部隊——鬼龍兵王才持有的鬼龍兵符。”說到這裡武三思停住了,昂然走到劉冕面前來將手中的令牌拿給他看:“劉冕,你且辨認一下,本王說得可對?”
劉冕瞟了一眼。平靜道:“不錯。我右衛的鬼龍兵王地確人手有一塊這樣的令牌。但這樣的令牌也並非不可造假。”
“不必多言,你只說是還是不是就行了。”武三思對劉冕冷笑一聲,高聲道。“誠然,單此一件證據不足以說明問題。但是,現在我們最重要的證人——來俊臣已經清醒了。他地話,足以說明一切!陛下,微臣肯請宣重要證人來俊臣上殿。”
“準。”
片刻後,來俊臣在兩名宮人地攙扶之下蹣跚的走進了金鑾殿。武則天特令他免了跪禮。劉冕打量來俊臣,地確是一副重傷初愈地樣子。行動遲緩面色蒼白,連眼神也有一點灰暗。顯然是剛在閻羅王那裡走了一遭回來,仍有些心有餘悸。
“來俊臣,你在許亭驛那裡遇到了什麼樣地事情。儘管如實說來。”武三思發話了。
“是。梁王殿下。”來俊臣艱難的拱手施了一禮,聲音滯塞的道。“當日,在下在御林軍將士地護衛之下。帶著柳州數名證人一起下榻入住許亭驛官驛。就在當晚,我們的飲食之中被人混入了迷藥,全部當場暈倒。在下因為旅途勞累胃口不佳,因此吃得不多中毒較淺。半昏半醒之間,發現白天與我們一起同住在驛站中的一批軍士,手執刀劍對我們大開殺戒。在下倉皇之下拼命逃跑,但被他們發現了從後追趕。途中我聽聞他們彼此呼喊,屢次提到劉大將軍之名。後來,在下終是力乏在官道旁被歹人追上,被刺成重傷。所幸大難不死被路人所救,送回了神都家中。事情,就是這樣。”
來俊臣說完話,滿堂皆寂。
劉冕地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心中已在怒罵來俊臣:你這狗賊,分明是在說假。要真是我派出的人辦事,是絕對不可能讓你這狗賊活著回來在這裡狂吠的。武三思好不得意,高聲道:“陛下,想必你也聽清楚了。那個所謂的劉大將軍,派人在許亭驛狙擊來俊臣等人,其目的就是為了殺人滅口。再聯絡到此前在柳州發現的虎頭令牌,微臣大膽猜測這批人就是劉冕培養的那批殺人高手——鬼龍兵王。微臣請命,將右衛鬼龍兵王一行人等,拿到神都訊問。由此,一切真相皆可大白!”
武三思說完,又是一場寂靜。所有人都看向皇帝,看她如何說話。
劉冕也未吭聲。現在一切證據都對自己相當的不利。這時候不管做任何辯解,只會越描越黑。
半晌後,武則天方才發話:“劉冕,你有何話可說?”
劉冕走了出來:“臣無話可說。一切願聽陛下區處。”
“那好。”武則天無奈的嘆一口氣,“既然一切證據都指向你,朕為公正起見,必須如此辦事——傳朕旨意,削去劉冕國公爵位、免去右衛大將軍一職,投入天牢聽候審判。傳喚右衛鬼龍兵王一行人等,入京候審。敢有違逆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