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待了他。今日天色不錯,魏元忠就叫家僕取來了茶水請劉冕坐在院中石桌上,大門也沒有關閉起來。看來他也是有意避嫌。眼下這白色恐怖,實在不得不提防著點。
寒暄過後,劉冕就道:“魏公喚末將前來,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魏元忠笑吟吟的道,“是有一件私事,想要拜請天官幫忙。”
“魏公有事但請吩咐,又何須用到拜請二字?”劉冕想起當初從軍於揚州時,魏元忠多少也是照顧過他的,因此對他很是客氣。
“是這樣的。我這兩個犬子,喜好武藝。”魏元忠指了指魏升和魏晃,略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是我請了諸多武師來教他們,總教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我想轉請天官收他們兩個為徒,教他們武藝。不知天官意下如何?”
“這如何使得?”劉冕急忙道,“令公子年歲與末將相差無幾,末將德性淺薄武粗陋,更是不敢忝為人師。”
“天官不必過謙。”魏元忠笑道,“你的武藝如何,別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嗎?當日揚州數戰,你以一擋百莫可抵擋,端的是難得一見的猛將。我聽聞你的武藝得自薛訥傳授。可有此事?”
“正是。薛家戟法博大精深,末將也只學了三成本事。”劉冕道,“要不,末將將二位公子引薦給薛訥,請他來收徒如何?這戟法乃是薛仁貴所創。由薛訥來收徒再合適不過了。”
“不太好。”魏元忠擺了擺手道,“一來我與薛訥不熟,這樣要求於他恐怕有些以上欺下強令之嫌;二來,薛訥到了東都只幾天。就被調往了藍田當縣令。天官,學無先後能者為先,你就不必推託了。你可知道,我這兩個犬子對你可是敬仰得很,已經多次央求於我,讓我請你收他們為徒。”
魏元忠話音剛落,魏升、魏晃這對雙胎胎似的兄弟齊齊上前一步拱手就拜:“劉將軍,就請收下我兄弟二人為徒吧!”
劉冕苦笑地搖了搖頭:“魏公。二位公子,不是末將不願意……其實,末將的武藝本事,也還只學了三成火候。如今就當別人的師父。恐怕會誤人子弟呀!”
“無妨。只要他們兩個能學到你三成的本事,也應該能滿足了。”魏元忠微笑道,“天官,你的本事不僅僅是在於那套戟法。你地智慧、見識與德性。都有值得他們學習的地方。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要教他們的,不僅僅是武藝呀!”
“這……”劉冕苦笑,仍是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答應。
“天官,你還記得駱賓王麼?”魏元忠走到劉冕面前,微笑道,“你與駱賓王。也僅是數日師生恩情。他卻能為你一死。我不知道你們師徒之間的情分如何,但我敢肯定。你是一個血性剛膽重情重義之人。這樣地人,我把兒子交給他,放心、值得。就請你不要拒絕了——升兒、晃兒,過來拜見師父吧!”
“是!”魏升魏晃二兄弟立馬拜倒下來就磕起了頭:“徒兒拜見師父!”
“別!”劉冕無奈的苦笑,然後無可奈何道,“也罷。魏公如此拳拳盛情,二位公子又這麼有誠意,在下就……勉為其難收下你們了!”
“謝師父!”魏升、魏晃驚喜的拜禮磕頭。
“好,夠了,請起來。”
兄弟二人這才站了起來。
劉冕到這時才仔細打量兄弟二人一眼。他們的長相、身形都非常的相似,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也許是常年習武的關係,他們的身板兒看來都挺結實,基礎應該不錯。
魏元忠也高興地呵呵笑了笑,然後擺擺手:“你們先退下。我還有事情同你們的師父講。”
兄弟二人歡喜的走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魏元忠請劉冕坐了下來,徐徐道:“劉兄……”
“魏公如此稱呼,豈不是折煞末將